1968年,“国歌之父”田汉被永久开除党籍,最终在监狱中去世,许多人认为他是冤枉死的,七年后,田汉的妻子才得知真相,没过一年她也随他而去。 1968年冬天,患有哮喘的田汉被关在城郊,那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站,谁能想到,那个写下“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的硬汉,最后被逼仄的空间困住了身躯,监房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陪伴他的只有那张破旧的书桌。 田汉的一生并不平顺,他是出了名的“国歌之父”,年轻时在日本喝过洋墨水,搞左翼戏剧时那股子激情像团火,可到了那个特殊年份,这团火却被极度的寒冷包裹着。 在那段最后并未见光的日子里,他即便手里只剩下铅笔头,还在废纸片上坚持记录,那是他对戏剧改革最后的思考,他在墙壁上看着前人刻下的痕迹发呆,或许也在想,这《义勇军进行曲》唱响在每一寸国土上时,怎么作者自己反倒成了“敌人”。 墙外的世界同样并不太平,安娥那几年的日子过得更是煎熬,她虽然顶着“反革命家属”的帽子,还要拖着中风后不利索的腿脚去接受“改造”和批斗,但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只有一个:田汉还活着。 在那七年里,监狱那边其实早就处理了后事,只是没人觉得有必要立刻给这个家一个正式的交代,或者说,连个像样的告别都被视为多余。 安娥对此一无所知,她活在一种自己编织的期待里,邻居们常看到她枯坐在窗边,有时候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响,她眼里突然就会冒光,以为是那件灰色的中山装又回来了。 到了晚上,梦境成了她唯一的慰藉,梦里田汉笑眯眯地回来了,可醒来时,只有湿透的枕头和空荡荡的房间。 她偶尔还会带着田汉爱吃的点心,步履蹒跚地去相关部门打听,去监所外面徘徊,得到的回复永远是冷冰冰的“正在审查”。 得知田汉死讯的那天,安娥没有像旁人预想的那样歇斯底里,她是大哭了一场,但更像是精气神瞬间被抽空了,原来,那是真的永远等不到了。 她在家里翻出那张抗战胜利后的合影,那是他们最好的年华,两人都有共同的文艺理想,即便田汉有过几段婚姻,但在那段烽火岁月和后来日子的相守里,他们早就成了彼此命里的一根柱子。 现在,柱子塌了,之后的一年里,安娥迅速衰败下去,医生说是心力衰竭,但我总觉得那就是心死了,她开始没日没夜地整理丈夫留下的那些手稿,仿佛通过抚摸那些熟悉的字迹,还能感受到1968年那个冬天的残存温度。她变得沉默寡言,眼里彻底没了光。 1976年的夏天,安娥追随丈夫而去,临终前,她手里还紧紧攥着田汉的一本文集,留下的遗愿只有一条:要和田汉合葬。 后来直到1979年,田汉才被平反,北京为他开了隆重的追悼会,可惜,不管是田汉还是安娥,都再也看不到了,这似乎成了历史跟他们开的一个黑色玩笑,正义虽然没缺席,但确实迟到了太久,久到当事人都已化作了尘土。 主要信源:(长沙发布——长沙这么红|“敌有枪炮,我有血肉”——“国歌之父”田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