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周恩来被捕。谁料,审讯他的人,是他的学生。他凑近周总理,轻声说:“周主任,您放宽心,我定会想法子救您出去。” 天主堂后的砖墙被夜露打湿,周恩来被关进小屋没多久,外头的脚步声就密集起来,像一队人踩着碎石逼近。 门缝里透进一线微光,忽然,门被猛地拉开,站在门口的青年先是一怔,随后整个人僵住,他的目光落在周恩来身上,震惊在眼底明显闪过,那是鲍靖中——黄埔课堂中常坐在第三排的学生。 鲍靖中猛地回过神,反手带上门,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周主任,您信我!” 他知道此刻每一秒都凶险,师部里已经吵翻了天,副师长正催着把周恩来就地枪决,只等师长薛岳的批示下来。周恩来看着眼前这个昔日认真听讲的学生,眼神里没有慌乱,只点了点头,他记得鲍靖中在黄埔时就认同“军人应为人民而战”的主张,这份信任不用多言。 鲍靖中转身出去,故意用严厉的语气吩咐看守:“这是要犯,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他心里清楚,光靠硬拦根本没用,必须尽快行动。回到办公室,他翻出一套崭新的二等兵军装,又找了块纱布和碘酒,这些都是他早就备好的应急物资。趁着换岗的空隙,他再次溜进小屋,把军装塞给周恩来:“快换上,等会儿我以送伤员转院的名义带您出去。” 周恩来迅速换好衣服,鲍靖中又用煤灰在他脸上抹了两把,再用纱布缠住他的胳膊,装作受伤的样子。刚准备出门,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师政治部的酆悌来巡查。鲍靖中心里一紧,表面却镇定地迎上去,随口汇报:“抓到个参与暴动的工人,准备送去后方医院。” 酆悌是黄埔一期学生,也曾听过周恩来的课,他盯着“伤员”看了两眼,没多说一句话就走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故意装糊涂放了一马。 走出营房的路更是步步惊心。第一道岗哨的哨兵端着枪拦住他们,鲍靖中递上早就伪造好的“伤员转院证明”,顺手塞过去一包大前门香烟。哨兵摸了摸烟盒,又看了看“伤员”缠满纱布的胳膊,挥挥手放了行。到了火车站货场,铁栅栏锁得死死的,鲍靖中一边哼着黄埔校歌打掩护,一边用钳子快速拧开铁锁,动作快得像当年战场上拆炸弹。 月台上的宪兵最是难缠,正挨个搜身。鲍靖中当机立断,把周恩来推进一辆空煤车,自己也跳上去,假装给“伤员”换药。宪兵举着灯照过来,只看到两个满脸煤灰的人,闻到一股碘酒和煤烟混合的味道,骂了句“晦气”就转身走了。就在这时,火车拉响了汽笛,鲍靖中的心终于落地,他紧紧握住周恩来的手,掌心全是汗水。 火车驶出上海城,天边泛起微光,周恩来看着身边这位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的学生,轻声说:“谢谢你。” 鲍靖中摇摇头,眼里闪着光:“您当年教我们,枪口要对准敌人,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这次营救后,鲍靖中被国民党悬赏通缉,他只好改名换姓,后来以医生的身份继续支持革命。 1956年,周恩来终于再次联系上鲍靖中,之后还特地去南京看望他,这份师生情谊在风雨中坚守了几十年。鲍靖中当年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黄埔课堂上种下的信仰种子结出的果实——真正的师生情,从来都不止于课堂,更在于危难时的挺身而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