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国军团长陈锐霆投奔新四军后,在夜里被人连捅3刀,杀手走后,伤重的他本想起身,但又想到了什么,果断躺地上装死。 没人知道,陈锐霆这个国民党陆军大学毕业的炮兵精英,投奔新四军时顶着多大压力。 彼时皖南事变的阴影还没散去,国民党顽固派到处捕杀进步人士,他麾下的炮兵营是国军少有的机械化部队,可眼睁睁看着日寇在中原大地肆虐,上级却只让消极避战。 陈锐霆不是没想过退缩。他在陆军大学苦读四年,摸透了火炮的弹道轨迹和阵地布设,毕业时带着一身本事奔赴前线,满脑子都是驱除外侮、保家卫国的念头。 刚入伍那几年,他带着炮兵营在徐州外围和日军硬碰硬,炮弹精准砸进敌人的碉堡群,炸得鬼子哭爹喊娘。 那时候的他,是国军里冉冉升起的炮兵新星,不少同僚羡慕他的前程,说他再熬几年,师长军长的位置唾手可得。 可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武汉会战之后,部队就开始频繁后撤,明明手里握着先进的火炮装备,上级却下令不许主动出击,眼睁睁看着日军的铁蹄踏过一座座城池。 他亲眼看见河南的百姓扶老携幼逃难,看见被日军烧毁的村庄冒着黑烟,看见伤员躺在路边哀嚎没人管。那些日子,他整夜整夜睡不着,手里的酒杯晃悠着,酒液洒在军装的领章上,那枚代表着国军身份的徽章,烫得他心口发疼。 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是一次运送弹药的任务。当时上级让他把一批迫击炮炮弹送给驻扎在皖东的顽军,那些人不打鬼子,专门盯着新四军的后方搞摩擦。 出发前夜,有个老家在皖东的士兵偷偷找到他,哭着说自己的堂哥就在新四军里,上个月被顽军的冷枪打死,堂哥家的房子也被烧了。 士兵跪在地上求他,说这批炮弹要是送过去,不知道还要死多少抗日的弟兄。陈锐霆看着士兵满是血污的手,想起自己在前线看到的那些惨状,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连夜召集身边的几个心腹,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炮兵骨干,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有人当场拍了桌子,说早就看不惯那些不抗日的家伙;也有人犹豫,说投奔新四军风险太大,皖南事变的教训就在眼前。 陈锐霆没多说,只是把自己的军衔摘下来放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咱们当兵的,不是为了当官发财,是为了让老百姓能过上安生日子。 投奔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凶险。他带着炮兵营的核心力量,趁着夜色悄悄撤离驻地,一路上避开了好几波国军的巡逻队。 新四军的接应人员见到他时,眼里满是敬佩,说他是第一个带着机械化炮兵投奔的国军团长。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步,那些顽固派绝不会放过他。果不其然,刚加入新四军没几天,危险就找上门了。 那天夜里,他因为连日奔波,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黑影举着匕首朝他刺来。 他想喊,喉咙却被剧痛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一次又一次刺进自己的身体。三刀,每一刀都冲着要害去。杀手见他没了动静,又在他身上补了两下,这才匆匆离去。 杀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锐霆强撑着一口气,浑身的血液像滚烫的岩浆一样往外涌。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呼救,可刚一动,胸口的伤口就撕裂般疼。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接应人员的叮嘱,顽固派的暗杀往往不是单独行动,杀手很可能没走远,就在附近观察动静。 要是自己现在起身,肯定会招来补枪。想到这里,他硬生生把已经抬起的胳膊放下,双眼紧闭,屏住呼吸,任由鲜血浸透身下的被褥。 他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意识开始模糊,可脑子里却异常清醒,他想起了那些跟着自己投奔新四军的弟兄,想起了中原大地上流离失所的百姓,想起了自己还没完成的抗日大业。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新四军战士的脚步声。有人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大喊着冲了进来。 陈锐霆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小心……还有杀手……”战士们赶紧给他包扎伤口,又立刻在营地周围展开搜捕,可惜杀手已经逃之夭夭。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那个杀手是国军顽固派派来的特务,专门针对投奔新四军的国军将领下手。 陈锐霆大难不死,在病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康复。伤愈之后,他更是铁了心跟着新四军干革命,把自己的炮兵知识倾囊相授,带出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炮兵部队。 在后来的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中,他指挥的炮兵部队发挥了关键作用,炮弹精准地摧毁了敌人的防线,为战役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陈锐霆的选择,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是无数爱国军人的缩影。 他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和前程,只在乎脚下的这片土地能不能摆脱侵略者的铁蹄,只在乎身后的百姓能不能过上安稳日子。 这种冲破阵营束缚、坚定追随正义的勇气,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