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根本没有能力能够造出芯片，即使造出来的中国芯片也落后于世界20年，”美国人怎么也想不到，最终让中国芯片扬眉吐气的，竟然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耄耋老太！ 2002年8月10日，在中科院计算所的小礼堂里，台上一群大小伙子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屏幕上那个刚跑通的Linux系统欢呼。 但在一个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太太。她个子不高，穿得也朴素，悄悄抹了一把眼泪。 谁能想到，这帮搞出中国第一款通用CPU“龙芯1号”的年轻人，领头的大将竟然是这位已经66岁、早就该在公园遛弯的老人。 她叫黄令仪。这时候大家伙儿都在庆祝，可没几个人知道，为了这几秒钟的亮屏，她心里头憋了整整十三年的窝囊气。 1989年，那是中国芯片人的伤心年。那年11月，黄令仪作为业内专家，公派去了趟美国拉斯维加斯，参加个国际芯片大展。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这种大场面，本来挺兴奋，想看看咱们国家的成果在国际上啥水平。 结果她在那个满是洋文的展厅里转了一整圈，腿都跑细了，愣是没找着一家中国企业的展台。满眼望去，全是日本、美国、欧洲的尖端货，把展台堆得跟山似的。 那一刻，黄令仪站在人来人往的过道里，感觉脸都被打肿了。咱们中国人那么拼命搞科研，怎么到了这儿，连个影儿都看不着？ 回国的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发狠：这辈子要是不能把中国自己的芯片搞出来，让咱们在国际上露个脸，死都不闭眼。 其实早在这次受刺激之前，黄令仪就是个硬茬子。五六十年代那会儿，条件多苦啊，想要个半导体设备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硬是带着学生在实验室里自力更生，哪怕是用二手仪器，甚至缺这少那，她也没怂过。后来国家搞“两弹一星”，那台跟着上天的空间计算机，里面就有她没日没夜搞出来的三极管。 按理说，这功劳够吃一辈子老本了，可拉斯维加斯那一趟，把她的“骄傲”全给击碎了。 90年代，日子更难过。经费紧张，项目也是做做停停，好几次连实验室都要保不住了。最惨的时候，没钱买设备，她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工资和奖金掏出来垫上。 为了有个干净点的地方做实验，她甚至把家里的卫生间给封了，改成临时的超净室，窗户蒙上黑布，就这么带着几个年轻人手搓芯片。你说这是图啥？不就图争口气吗？ 到了2001年，黄令仪其实已经办了退休。这时候中科院那边突然来了个电话，说要立项搞“龙芯”，但是没钱也没人，问她敢不敢来。 当时经费就200万，要搞CPU这种烧钱的玩意儿，简直是开玩笑。可黄令仪一听，行李都没怎么收拾，直接杀回了北京。 那时候的实验室就是个废弃仓库改的，冬天北京冷得那个邪乎，屋里连个像样的暖气都没有，大家穿着大棉袄还得瑟瑟发抖。 团队里全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平均年龄才26岁，黄令仪一个65岁的老太太，带着这帮孙子辈的人，天天熬大夜。 那时候没有先进的软件，很多设计文档就是靠手写，密密麻麻写了五十万字。为了把功耗降下来，她愣是带着人把晶体管数量从几百万砍了一半下来，硬是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龙芯1号流片成功那天，也就是开头那一幕，算是给中国芯片开了个好头。但这老太太也没歇着，紧接着又是一头扎进龙芯2号、3号的研发里。 这一干又是十几年。甚至到了80多岁，她还拄着拐杖去无锡的生产线盯着，生怕出一丁点差错。 2015年，当装有龙芯处理器的北斗卫星把信号传回来的时候，她在控制室里，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美国人当年放话说中国芯片落后二十年，这帮搞技术的人没去打嘴仗，而是埋头干了这么多年。黄令仪用这几十年的光阴，把那句“不可能”生生给扳了回来。 她没想当什么英雄，就是不想让咱们在外面被人看不起。 如今咱们手里用的、天在飞的很多设备，都有了中国芯的影子。这一切，都离不开像黄令仪这样，在废弃仓库里、在自家卫生间里，也要死磕到底的倔强老人。 说到底，技术落后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了那股子追赶的心气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