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蒋介石一脚踢向妻子,瞬时,毛福梅捂着肚子倒下了,哀泣不止。蒋母王采玉怒不可遏,冲上前责骂儿子:“你是要打死她吗?”急急忙忙请来郎中,可终究没能保住腹中胎儿。 毛福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心里那点仅存的希望也沉进泥地。 这事震动了整个溪口镇。老街上的人窃窃私语,邻里间的议论传进蒋家祠堂。蒋介石一言不发地跪在祠前,王采玉坐在门槛上,冷眼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 蒋介石十来岁丧父,自幼由王采玉严管。他桀骜,却又极重家族名声。那一晚,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踢碎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有整整一屋子的尊严。 蒋介石自幼脾气暴烈,少年求学军校时便动辄与同窗起冲突。他曾在保定时,因意见不合打断同学鼻梁。 返回家乡后,他对毛福梅日渐不耐。那时他刚从日本学军事回来,整天讲革命、讲变法,却容不下一个温顺持家的乡妇。 毛福梅五个月身孕仍坚持做家务、照顾婆婆,心里盼着丈夫能静下心来好好过日子,却不料换来的是一脚恶气。 这一脚之后,毛福梅依旧没有离开蒋家。她擦干眼泪,扶着柱子站起来,像从来没有倒下过一样。裁缝铺重新开张,她缝缝补补,贴补家用。 蒋介石却又踏上南洋之路,从此音信稀少。 多年后,蒋介石在上海结识姚冶诚,那是一位身份复杂的女子。与毛福梅不同,姚冶诚会说话,懂得安慰,也懂得收敛。 蒋介石失意之时,她收留他,为他奔走借钱。蒋介石将她安排在侧室的位置,没名没分,却照顾起蒋纬国。那孩子出身模糊,有人说是外籍女子所生,但姚冶诚视如己出。 而在老家的毛福梅,依旧替蒋家留着门户。蒋经国被送往苏联时,毛福梅亲手为他缝了一双虎头鞋,藏在他箱底。 那年蒋经国才十岁,却记住了母亲颤抖的手。 1927年春天,蒋介石带着离婚协议回到溪口。他要娶宋美龄,政治婚姻,为了权力。毛福梅不肯签字,他把蒋经国的留学前途摆在桌上:“你不签,他就不能去读书。” 毛福梅沉默许久,手一抖,在纸上按了手印。 这一刻,她不是被休弃的妇人,而是为儿子做出牺牲的母亲。 1939年,日军轰炸溪口,蒋家老宅被炸塌,毛福梅在瓦砾中身亡。人们扒开碎木板时,发现她怀里抱着那双虎头鞋。蒋经国闻讯而泣,他在苏联监狱中写下:“我母之爱,至死未减。” 这一切,蒋介石是否后悔,没人知道。但他后来多次资助姚冶诚至老,也悄悄安置了陈洁如在香港。而毛福梅,永远留在溪口镇,那个蒋介石再也未回望的地方。 每个人都活在选择里,有人选择远行,有人选择守着家门。这些被称为“妻”的女人,一个为他守着老宅,一个为他抚养孩子,一个为他牺牲前程,而他始终走在前方,从未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