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日军空袭时,18岁战士宋岭春仰面躲在草丛里,看飞行员探头出来,当敌机距离不到100米时,忍不住扣动了扳机,结果,他就这样一枪创下了我军前所也未有的战绩。 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展柜里,静卧着一支日产“三八大盖”步枪。单纯从机械构造看,它平平无奇,但若要把时光倒回1943年的那个秋日,这支枪却在一名18岁少年手中,挑战了几乎不可能的物理概率,完成了一次教科书都无法解释的绝杀。 那天清晨,胶东栖霞的这个小山村刚端上热腾腾的玉米粥,尖锐的防空警报就撕碎了宁静。这不是第一次了,日军那四架涂着膏药旗的九七式攻击机,似乎认准了这里是胶东军区机关的所在地。 它们嚣张到了什么地步?为了追求投弹和扫射的精准度,这些钢铁猛兽甚至敢贴着树梢飞行,引擎的轰鸣声不仅震落了树叶,更是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八路军缺乏防空火力的软肋。 而在那一刻,所有战士都在按规定紧急隐蔽,趴在山坡灌木丛里的宋岭春却做了一个违反常理的动作——战友们脸朝地防弹片,他却翻过身,仰面朝天,将那支特批给他的“好枪”紧紧抵在了肩窝。 这个动作并非鲁莽,而是源于血液里流淌的狩猎本能。对于此时的宋岭春来说,天上的不是“飞行的钢铁堡垒”,而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猎物。他的出身极其贫苦,早在六七岁时就在大山里捡弹壳,十来岁便练就了“五十步外打香火头”的绝技。 在他的成长记忆里,每一发子弹都不仅关乎命中,更关乎一家人会不会饿肚子。父亲当年那句“枪要稳,心更要稳”的教诲,早已刻进了他的骨髓。 那一刻,空中的局势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一架日军飞机为了看清地面目标,疯狂降低高度并不明智地减慢了速度,飞行员甚至狂妄地推开座舱盖探出头来。在宋岭春那双常年追踪野兔山鸡的锐利眼中,这不再是一个高速移动的模糊物体。 两者的直线距离被压缩到了百米之内,他甚至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飞行员护目镜上反射出的寒光。 然而,扣动扳机需要的不止是技术,更是跨越恐惧的怒火。一年前那场残酷的大扫荡,父亲被日伪军抓去带路,最终却惨遭毒手。那份家仇国恨在这一瞬间,与眼前的嚣张敌寇重叠。部队虽然有“空袭时严禁擅自开火”以免暴露目标的铁律,但在这一秒,少年的热血压倒了顾虑。 他没有去瞄准那厚实的机身蒙皮,而是凭着猎人的直觉,预判了一个微小的提前量,将准星死死压在了那个探出的人头之上。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嘈杂的轰鸣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但效果却是毁灭性的。只见那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身影猛地一软,原本平稳的机身瞬间失去了控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剧烈摇晃着一头撞向了附近的山腰。巨大的爆炸声随之而来,腾起的火球和浓烟瞬间吞噬了残骸。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其余三架敌机的心理防线,它们慌乱地拉高机头,毫无章法地扔掉剩余炸弹,狼狈逃窜。 喧嚣散去,巨大的战绩并没有让宋岭春立刻感到狂喜,反而是一种违纪后的忐忑。看着还在燃烧的残骸,他低着头去找连长,甚至做好了挨处分的准备。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神迹早已震惊了整个根据地。当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得知这个瘦弱的战士仅凭一杆老式步枪就干掉了一架飞机时,爆发出了爽朗的大笑。 并没有想象中的军法从事,取而代之的是最朴实却最珍贵的嘉奖:五发子弹和一条崭新的毛巾。这对于当时物资匮乏的八路军来说,是莫大的荣誉。这惊天一枪,甚至后来被编成了快板书,在各个连队传唱。 多年后,当这位曾经的神枪手卸甲归田,成为一名小学体育老师时,面对孩子们关于“步枪能不能打飞机”的好奇追问,老人只是在黑板上画出那道足以载入史册的抛物线,淡然地提到两个前提:离得够近,心要够稳。 这一战例虽然包含了极大的运气成分和不可复制性,但那个上午,在栖霞的山坡上,当那颗复仇的子弹冲出枪膛时,那种不畏强敌、敢于亮剑的勇气,才是让那个重达数吨的钢铁怪物陨落的真正力量。 信源:中国新闻网——“天生”的神枪手:创造“步枪打飞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