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50年,曹皇后散步时,突然发现一侍卫和宫女竟私通,曹皇后顿时勃然大怒道:“成何体统,拖下去斩了。”谁料宋仁宗的宠妃张贵妃,这时竟然跳出来喊道:“不准杀!” 廊下的玉兰花刚落了半地,曹皇后踩着花瓣走到假山后,就撞见侍卫王三郎正攥着宫女春桃的手。春桃鬓边的银簪歪了,王三郎的腰带松了半截,两人都没注意到皇后的云纹凤袍已罩在头顶。 张贵妃是从御花园那边追过来的。她刚给仁宗剥完新贡的荔枝,听说这边出事,提着石榴红裙裾快步穿过月洞门,金步摇撞出细碎的响。“皇后娘娘息怒,”她没看曹皇后,先蹲下身扶春桃,“这丫头的手怎么还肿着?上月为了给官家采芦根,在城外冻了半宿吧?” 春桃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泥,她扑通跪下,眼泪砸在青砖上:“奴婢知错……只是那天王三郎说,他攒了三个月月钱,想托人给延州的老娘捎件棉袄……” “延州?”张贵妃转向侍卫,目光扫过他左肩——那里的旧伤在阴雨天总会发红,“去年狄将军在三川口打仗,你是不是背着伤兵跑了三里地?”王三郎头埋得更低,声音发颤:“小的……小的只是不想看着弟兄们曝尸荒野。” 曹皇后的凤冠上,九只金翟鸟仿佛要啄下来。“功劳是功劳,私情是私情。”她从袖中抽出一卷《宋宫百仪》,书页拍在石桌上,“凡宫人私通,律当重惩——本宫说斩,谁敢抗?” “娘娘怕是记错了。”张贵妃忽然笑了,指尖划过书页上的蝇头小楷,“这里分明写着‘杖六十,入浣衣局’,斩立决三个字,莫不是皇后娘娘昨夜添上去的?” 仁宗这时才慢悠悠晃过来,手里转着串紫檀佛珠。他先看了看曹皇后紧绷的下颌,又瞥见张贵妃耳后沾着片玉兰花瓣——那是方才跑过来时蹭的。地上的两人还在发抖,王三郎的靴子后跟上,磨出了个铜钱大的洞。 “宫规就是宫规。”仁宗把佛珠揣回袖中,声音没什么起伏,“杖六十,送浣衣局。以后……别再让朕看见你们凑在一起。” 曹皇后甩了甩袖子,玉珏撞在廊柱上,闷响一声。张贵妃却偷偷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塞给春桃:“里面是当归膏,记得给王三郎也擦擦背。” 后来浣衣局的老嬷嬷说,那两人还是挨着搓衣服。王三郎总把浸了热水的皂角推给春桃,春桃就把晒暖的粗布巾子搭在他肩上。有回仁宗路过,正看见王三郎用竹篾给春桃编了只小蚂蚱,蚂蚱的触须颤巍巍的,像活的一样。 宫墙里的日子,就像那只竹蚂蚱——看着是死物,可编的人手上用了心,拿的人眼里就有了光。曹皇后要的是四方端正的宫规,张贵妃偏要在规尺缝里塞点棉絮,而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左手攥着规矩,右手握着人情,日子久了,掌心里全是磨出的茧子。 规矩真的能框住所有人吗?那年冬天,浣衣局的炭火比往年多了两筐,没人说是谁吩咐的,只看见春桃给王三郎缝的棉袜上,绣着极小的玉兰——和张贵妃那天耳后沾的,一模一样。
公元1050年,曹皇后散步时,突然发现一侍卫和宫女竟私通,曹皇后顿时勃然大怒道:
范星冉输送历史史
2025-12-11 11: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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