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90岁的齐白石,使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25岁的女徒弟新凤霞,拉进一间黑屋子

尔曼书瑶 2025-12-11 20:45:47

快90岁的齐白石,使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25岁的女徒弟新凤霞,拉进一间黑屋子。 1952年冬天,北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那时候齐白石老人已经九十岁了,住在跨车胡同的院子里。 这位老先生是当时最有名的画家,他画的虾啊、虫啊,人人都说好,能卖很多钱。 可熟悉齐白石的人都知道,这老头过日子特别节省,甚至有人说他有点抠门。 新凤霞裹紧棉袄走进院子时,青砖地上的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比平时来学画时安静太多,连廊下那只总爱扑腾的芦花鸡都不见踪影。 画案上那只养着活虾的白瓷碗还在,每次画完虾,老人都会亲自捞出来倒进锅里,说“墨香入了肉,扔了是罪过”。 上个月买白菜,为了剥掉两层烂叶子跟菜贩磨了半宿嘴,最后拎着只剩菜心的白菜回家,乐得像捡了宝。 她那时刚在长安大戏院唱红了《刘巧儿》,台下掌声雷动,后台却要盘算着给弟弟交学费、给母亲抓药,一件棉袄打了三个补丁还在穿。 齐白石看在眼里,有次她学画时笔锋发颤,老人放下狼毫叹了句“手不稳,心就不定”。 那天雪下得正紧,新凤霞刚把糖糕放在八仙桌上,就被老人猛地抓住胳膊。 他的手指干枯却有力,指甲缝里还嵌着未洗干净的墨渍,拽着她就往最里间走——那间挂着蓝布门帘、她拜师半年从未踏足的“禁地”。 门帘掀开,一股陈旧的樟脑味扑面而来。 靠墙立着个掉漆的红木柜,铜锁磨得发亮,像老人手上常年盘的核桃。 齐白石从棉袄内袋摸出串钥匙,抖着手捅进锁孔,“咔嗒”一声,柜门开了。 新凤霞踮脚一看,倒吸口冷气——里面没有传说中的古画印章,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旧得发黄,边角卷翘,有的还沾着霉斑,像码在粮仓里的谷穗。 老人用下巴指了指柜子,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意思再明白不过:拿,随便拿。 新凤霞却像被火烫了似的往后缩,后脑勺“咚”地撞在门框上。 她脸憋得通红,双手乱摇,话都变了调:“老师!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院里扫雪的老仆后来跟人说,当时还以为是老先生糊涂了,把养老钱给外人。 其实他清醒得很,前一天还在账本上一笔笔核对着卖画的进项,连几分钱的纸笔费都没落下。 谁能想到,这个连菜叶子都要算计的老人,会把毕生积蓄敞在徒弟面前? 在那个“师徒如父子”的年代,长辈接济晚辈本是常情。 但新凤霞心里有杆秤:她来学的是“妙在似与不似间”的画技,是“删繁就简三秋树”的风骨,不是来讨救济的。 这钱一旦接过,砚台里的墨就掺了杂质,再画不出干净的虾了。 齐白石愣住了,举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眼里冒光的姑娘,又看看柜子里那些攒了大半辈子的票子,突然嘿嘿笑了两声,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欣慰。 他转身走到画案前,研墨时特意多滴了几滴清水,又从瓷碟里挑出最艳的朱砂。 几笔下去,藤蔓蜿蜒而上,花苞顶着雪似的白边,在宣纸上炸开一片红。 画完题款“赠凤霞徒”,又添了行小字“勤娘子,向阳生”。 这“勤娘子”说的是牵牛花,也是说新凤霞。 老人一辈子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卖画的钱是一笔笔画出来的,省吃俭用是敬惜物力;新凤霞不肯要,是敬惜这份不含功利的师徒情——两种“敬惜”撞在一起,比满柜子的钱更贵重。 那天的雪后来停了,阳光照在窗棂上,把牵牛花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串跳动的火苗。 新凤霞抱着画回家,路上把棉袄裹得更紧了,心里却暖烘烘的。 她知道,老师给她的,比柜子里的钱珍贵百倍。 多年后新凤霞成了名角,家里挂着那幅《牵牛花》。 有回学生问她“什么是真正的师徒情”,她指着画说:“你看这花,不攀高枝,自个儿往上长,根扎得深,花才开得艳——就像那年冬天,老师没给我钱,却给了我往上长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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