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5年,雍正死了以后,乾隆下令,释放自己十叔和十四叔,不再囚禁二人。老十四胤

李看明月 2025-12-12 09:52:03

1735年,雍正死了以后,乾隆下令,释放自己十叔和十四叔,不再囚禁二人。老十四胤禵走出囚所,恍如隔世。 1735年的秋老虎,把景山寿皇殿的青砖晒得发烫。胤禵蜷缩在囚室的草堆上,听着墙外的蝉鸣发呆。墙角那扇小窗透进点光,照亮他满是胡茬的脸——曾经能拉开十二石弓的手,现在连攥紧拳头都费劲,指节上的老茧早被十三年的牢狱磨没了,只剩层松垮的皮。 “十四爷,接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刺破寂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逆光里站着个穿明黄蟒袍的年轻人,眉眼像极了先皇,却没那股子冷硬。 胤禵慢慢撑着墙站起来,膝盖“咔吧”响得吓人。他以为又是来训斥的,毕竟这十三年里,除了送饭的老太监,踏进这囚室的只有雍正派来的人,不是逼他认错,就是念些“兄弟失和”的罪己诏。 可这次,那年轻人捧着圣旨,声音平平稳稳:“皇考遗诏,释允禵(注:胤禵后被雍正改名为允禵)、允䄉出禁,复宗籍。” “你说啥?”胤禵的耳朵早就背了,盯着那圣旨上的朱砂印,突然想起十三年前被押进来那天,也是这样一个热天,他还穿着抚远大将军的铠甲,腰里别着父皇亲赐的玉牌,被人按着头磕在这青砖地上,雍正隔着铁栏骂他:“痴儿,到死都不明白谁是主子!” 老太监颤巍巍递过件干净的棉袍,他才发现自己的囚服早磨出了洞,露着的胳膊上全是冻疮留下的疤。“爷,新帝仁慈,”老太监抹着眼泪,“您看这太阳,跟您刚进来那年一样亮堂。” 走出囚室的那一刻,胤禵差点被晃瞎。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当年他刚进来时才碗口粗,现在已经能遮半院阴凉,枝桠上还挂着个鸟窝,叽叽喳喳的,像极了他当年在西北军营听惯的鸟鸣。 “十四叔,侄儿扶您。”乾隆伸手想搀,被他躲开了。他自己扶着墙慢慢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这腿,当年能在草原上追野兔,现在走平路都打晃。路过隔壁囚室,门开着,十哥允䄉正蹲在地上数蚂蚁,看见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豁了的门牙:“老十四,咱能出去啃肘子了?” 胤禵没笑,只是望着宫墙外的天。十三年,够一个奶娃娃长成半大小子,够西北的草绿了黄、黄了绿十三回,够他从三十出头的壮汉,熬成鬓角斑白的老头子。他想起当年带兵入藏,大军翻过雪山时,他站在峰顶喝了整整一壶酒,那时觉得天下没有他踏不平的坎;现在摸着胸口那道当年中箭留下的疤,突然觉得,再硬的骨头,也经不住这十三年的磨。 宫门口停着辆马车,乾隆亲自扶他上去。车帘掀开时,他看见街上的行人穿着时兴的短褂,孩子们手里拿着他没见过的玩意儿,连吆喝的小贩都换了腔调。“这世道……”他喃喃地说,声音哑得像破锣。 “叔,往后安心住着,”乾隆递过杯热茶,“宫里的梅花开了,您还记得不?小时候您总带侄儿去折枝。” 胤禵捧着茶杯,手直抖。热茶烫得他指尖发疼,却没松开——这疼,比囚室里的寒风湿气舒服多了。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宫墙,突然想起雍正刚登基那年,也是在这宫道上,二哥胤礽被押去宗人府,路过他身边时说了句:“老十四,这皇家的墙,进来容易,出去难。” 如今他出来了,可那十三年的光阴,像墙上的砖,一块一块嵌在骨头上,抠不掉,抹不去。马车碾过石板路,“咯噔咯噔”响,胤禵慢慢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找个铁匠,把当年那把战刀重新磨亮了,就算舞不动,看着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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