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日军空袭时，18岁战士宋岭春仰面躲在草丛里，看飞行员探头出来，当敌机距离不到100米时，忍不住扣动了扳机，结果，他就这样一枪创下了我军前所未有的战绩。 这一枪，究竟藏着怎样的力量？ 敌机飞得极低，螺旋桨搅起的风掀动了宋岭春额前的碎发，飞行员头盔上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大概是认定地面没有防空武器，那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竟放慢了速度，飞行员甚至歪着头往下张望，像在欣赏自己的“战果”。 宋岭春攥着步枪的手紧了紧，枪身老旧的木纹硌得掌心发疼。这把三八式步枪是他参军时从老兵手里接过来的，连个像样的瞄准镜都没有，枪膛里的子弹还是上个月伏击战缴获的。 可飞行员那副嚣张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三天前被炸毁的老乡家茅草屋，想起了躲在掩体里听着战友闷哼的夜晚。 “打活物，就得等它最松懈的那一刻。”父亲在山林里教他打猎的话突然冒出来，混着班长拍他肩膀时的糙嗓门：“小宋，枪是死的，人是活的，瞅准了就别犹豫！” 就在敌机转弯的瞬间，飞行员的侧脸完全暴露在宋岭春的视线里。 他猛地屏住呼吸，枪口微微上扬，对准驾驶舱的位置。 手指扣动扳机的刹那，他甚至没敢闭眼。 “砰！”枪声在空旷的田野里格外清脆。 下一秒，那架“空中铁鸟”像被抽走了骨头，摇摇晃晃地朝着远处的山坡栽下去，随即传来一声震得地皮发颤的爆炸声。 宋岭春趴在草丛里，半天没动，直到战友老李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大喊：“打中了！你小子真打中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枪管烫得能烙饼。 战友们在飞机残骸里找到了日军飞行员的尸体，还有两枚没投下去的炸弹——这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次用步枪击落敌机的记录。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就飞到了军分区。师长亲自骑着马赶来，把一枚“战斗英雄”奖章挂在宋岭春脖子上，金属的冰凉贴着皮肤，台下战友的掌声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没人知道，这个刚参军半年的河北少年，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对着树杈练瞄准，手指被扳机磨出厚厚的茧子；没人知道，老乡家茅草屋被炸塌时，他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进了枪托的木纹里。 后来，华北根据地的老乡们再听到飞机声，不再往地窖里钻了。张大娘攥着刚蒸好的窝头往阵地送，见了飞机就仰头喊：“小宋同志的枪等着你们呢！” 宋岭春没骄傲，他把奖章别在胸前，继续跟着部队打仗，从战士到排长，再到连长，枪越用越顺手，胆气也越来越壮。 多年后，已是满头白发的宋岭春摩挲着那枚褪色的奖章，眼里还闪着光：“那枪不是打给飞行员的，是打给所有受欺负的中国人的。” 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天生的传奇，而是在危难时刻，敢把自己的命豁出去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