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筹拍《高山下的花环》时,谢晋导演亲自到中戏选角,结果他在操场上一眼就相中了走路吊儿郎当、长相有点着急的大二学生倪大红。 谁都没料到,当年在操场里随意晃悠的普通学生,能被谢晋这样的殿堂级导演一眼锁定,就连倪大红自己得知消息时都愣了好久。那时候的中戏校园里,学生们大多刻意保持着规整的姿态,要么抱着剧本琢磨台词,要么扎堆练习形体,唯独倪大红总爱趁着课余时间在操场溜达,步子迈得松散,脸上没什么刻意的表情,反倒透着一股不加修饰的松弛感。 谢晋导演那天本是带着选角团队挨个观察学生状态,走过操场时瞥见倪大红,脚步当即停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头就跟身边人说“就是他了”,没人问太多理由,可熟悉谢晋的人都知道,这位导演选角从不管颜值是否符合当下主流审美,只认角色需要的气质。 倪大红能有这份被导演看中的独特气质,全是早年经历攒下来的。他打小就喜欢表演,可那时候影视圈偏爱俊朗清秀的小生,他的长相偏硬朗沧桑,眉眼间带着点成熟感,跟当时的荧幕审美格格不入。 为了考艺校,他前后考了三次,前两次都因为外形问题落榜,每次失利后他都没放弃,白天琢磨表演技巧,晚上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和台词,哪怕身边有人劝他“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他也没停下脚步。终于第三次考中戏时,他凭借扎实的基本功打动了考官,顺利入学,可入学后他依旧不算显眼,没有亮眼的外形加持,他只能靠比别人更努力的练习弥补,私下里的松弛不过是他缓解压力的方式,却偏偏成了被谢晋看中的关键。 谢晋导演筹拍《高山下的花环》时,心里早就对角色有了清晰定位,这部聚焦军人的作品,要的从不是精致的荧幕形象,而是贴近现实的真实感,角色身上得有基层普通人的质朴,还得藏着一份不服输的韧劲。当时来试镜的学生不少,大多刻意往“正气凛然”的方向靠拢,表演痕迹过重,反倒少了那份接地气的感觉。 而倪大红身上的松弛,不是懒散,是历经挫折后的沉稳,长相里的“着急”也刚好契合角色需要的成熟感,没有刻意雕琢的刻意,刚好戳中了谢晋对角色的所有期待。确定人选后,谢晋特意找倪大红聊了一次,没提太多表演要求,只让他多去了解军人的日常,哪怕只是看看相关纪录片、听听老兵讲故事,都要找到那份扎根现实的状态。 那段时间倪大红半点不敢懈怠,每天除了完成学校的课程,其余时间全扑在角色准备上。他跑去图书馆借了大量军旅题材的书籍,逐字逐句翻看里面对军人生活的描写,还托人联系到当地军营,趁着周末去军营里待着,看士兵们整理内务、日常训练,跟着一起吃大锅饭、听队列口号,哪怕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观察士兵们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态,都仔细记在心里。 刚开始军营里的士兵还以为他是来参观的学生,时间久了见他总来,还主动跟他聊起训练里的小事,这些真实的生活细节,后来全被他融进了表演里,没有夸张的情绪表达,没有刻意的动作设计,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肢体动作都透着军人的质朴。 拍摄期间,谢晋导演对表演要求极严,不少演员都被他反复叫停调整,可对倪大红的表演却很少过多干预。有一场戏拍摄士兵日常休整的片段,倪大红坐在角落,手里攥着水壶慢悠悠喝水,眼神放空望着远方,没有一句台词,却被谢晋当场夸赞“这就是角色该有的样子”。 那时候没人能想到,这个初出茅庐的大二学生,能把角色诠释得如此到位,更没人预料到,这部《高山下的花环》会成为经典,而倪大红也凭着这个角色,正式踏入影视圈,开启了自己的表演之路。 要知道,八十年代的影视圈里,荧幕主角几乎全是颜值出众的演员,像倪大红这样长相不符合主流审美的新人,本没多少出头机会,若不是谢晋导演打破刻板认知,坚持以角色适配度为核心选角,他大概率还要等很久才能拿到像样的表演机会。 但倪大红也没辜负这份认可,之后几十年里,他从没因为外形短板自卑,反而一门心思打磨演技,不管是配角还是主角,不管是古装剧还是现代剧,每一个角色都认真对待,慢慢从无人知晓的新人,熬成了观众公认的老戏骨,那些曾经被人吐槽的“长相问题”,最后都成了他角色辨识度的标志。 其实好的选角从不是看颜值高低、名气大小,而是看演员是否能贴合角色本质,好的演员也从不需要靠外形加分,扎实的实力和踏实的态度才是立足根本。谢晋导演的眼光,不仅成就了倪大红的起点,更打破了影视圈的审美误区,让更多人明白,表演的核心从来都是真实与实力。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