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女子带着家人来到某水汇放松一下，完事后，女子来到淋浴区，一丝不挂的冲澡，期间，不小心将水淋到了旁边的大妈身上了，她赶紧转身道歉，却发现对方偷拍了自己，正准备将裸照发给别人。女子怒了，上去就抢对方手里的手机，双方发生了撕扯。随后，女子报了警，警方发现大妈手机里面有多个女子裸照，以及视频。警方处以大妈7日的行政拘留。事后，女子认为事发时，水汇的工作人员看见了却不制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向水汇索赔。结果，水汇的做法让女子失望至极。 水雾还没散尽的淋浴间里，熊女士的手停在半空——刚才转身道歉时，指尖的水珠正滴在大妈的浴巾上，而对方的手机屏幕亮着，照片里她赤裸的后背正随着水流晃动。 那不是预览相册的无意滑动，发送键旁的联系人头像已经点开，对话框里躺着三条未发送的消息，最新一条正是这张带着蒸汽模糊边缘的照片。 “删了！”熊女士的声音带着水汽的颤音，左手扯住大妈的手腕，右手去夺那部还在发烫的手机。防滑垫上的积水被踩得四处飞溅，浴巾掉在地上沾了灰，直到两名穿橙色工作服的保洁员端着清洁剂路过，这场撕扯才在“都松手！”的呵斥声中停下。 警察来的时候，大妈的手机已经被锁屏三次。技术人员解开时，相册里的文件夹命名让在场的人倒吸冷气：“8月更衣室”“9月温泉池”“10月淋浴区”——里面不仅有熊女士的正面照，还有去年夏天穿碎花泳衣的女孩、上个月裹着浴巾的年轻妈妈，甚至有张偷拍照的背景里，能看到水汇墙上“禁止拍照”的标识牌。 7天拘留的处罚决定书递到大妈手上时，她攥着衣角嘟囔：“就是随手拍的。”可那些按时间排序的文件夹，像一本摊开的犯罪日记，把“随手”两个字撕得粉碎。 熊女士抱着胳膊坐在水汇大堂的沙发上，大理石桌面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她等来的大堂经理，手里捏着三张印着水汇LOGO的门票，“熊女士，今天的单免了，这三张您下次带朋友来——就当我们赔罪。” “赔罪？”熊女士的指甲掐进掌心，“如果我没发现，那些照片会出现在哪里？暗网？微信群？还是某个陌生人的手机壁纸？” 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们每天都有保安巡逻，更衣室也装了信号屏蔽器。”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顾客须知》，“您看，第三条写了‘贵重物品自行保管’，隐私安全——” “隐私安全不是让我们自己盯着别人的手机！”熊女士打断他，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荡开，“你们的储物柜缝隙那么大，淋浴区的隔断矮到能看见隔壁的脚，这些也是‘自行保管’的范围吗？” 后来熊女士才知道，水汇的律师函里写着：“原告未能举证证明被告存在管理过错”。意思是，要赔钱？去法院告赢了再说。 有人说熊女士较真，不就是几张门票的事？可她摸着胳膊上被手机棱角硌出的红印子，总想起那个偷拍的大妈——她的浴巾里，是不是常年藏着一部调静音的手机？那些和她擦肩而过的保洁员、按摩师，真的没见过有人在换衣服时反复调整手机角度？ 现在熊女士再也没去过任何水汇。她把那张未使用的门票夹在日记本里，旁边写着：“我们付了钱买放松，不是买一场被凝视的恐慌。” 而那家水汇的门口，依然挂着“安心体验”的横幅。只是偶尔有女顾客路过时，会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包——包里或许装着泳衣，或许装着刚换下来的湿衣服，也或许，装着和熊女士一样的疑问：如果连关起门来洗澡都要提心吊胆，那我们花钱买的，到底是放松，还是一场精心包装的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