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在南海做深潜试验时,顺道回了趟家,看望自己的母亲,谁知95岁高龄的老母亲,望着多年未见的儿子,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年黄旭华已经62岁,鬓角爬满白发,脸上刻着海风与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老家门口时,邻居们愣了半天才认出,这是那个二十多年前突然“失踪”的黄家二儿子。1958年,30岁的黄旭华接到秘密指令,要参与我国第一代核潜艇的研制,从此他从亲人的生活中彻底“消失”——断绝了书信往来,放弃了原本的工作,就连父亲去世,他都没能回家奔丧。母亲曾无数次托人打听儿子的下落,得到的只有“在外地执行重要任务”的模糊答复,她不知道儿子在哪里,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儿子是否还活着,只能对着儿子的旧照片默默流泪,把思念藏在日复一日的牵挂里。 黄旭华的童年,是在战火纷飞中度过的。1937年,日军轰炸汕头,11岁的他跟着家人逃难,一路上看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军舰在海面上横冲直撞,那种无力与屈辱深深刺痛了他。从那时起,他就暗下决心,要学造船,要让中国拥有自己的强大海军,不再受外人欺凌。1945年,他考入上海交通大学造船系,毕业后投身船舶工业,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成为行业骨干。1958年,国家启动核潜艇研制项目,面对苏联撤走专家、带走资料的困境,毛泽东主席提出“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这句话成为黄旭华和团队成员的精神支柱。 核潜艇研制是绝对保密的任务,参与人员必须隐姓埋名,切断与外界的一切不必要联系。黄旭华给家人留下一封简短的信,说自己要去外地工作,具体情况不便透露,此后便一头扎进了位于葫芦岛的核潜艇研制基地。那里条件极其艰苦,没有图纸,没有资料,团队成员只能从报纸上刊登的核潜艇照片中寻找蛛丝马迹,用算盘和计算尺一点点推演数据;没有像样的实验室,他们就在废弃的厂房里搭建简易工作台,冬天寒风刺骨,夏天闷热难耐,吃的是粗粮,住的是简易棚屋,却没人有一句怨言。 黄旭华是总设计师,肩上的担子最重。他不仅要攻克潜艇线型、核反应堆等一系列技术难题,还要协调团队协作,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为了验证一个数据,他常常几天几夜不睡觉,趴在桌上反复计算;为了解决潜艇的耐压壳体问题,他带领团队做了无数次模型试验,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有一次,因为连续高强度工作,他突发急性阑尾炎,手术后仅休息了三天,就拖着病体回到了工作岗位。他心里清楚,每多耽误一天,国家的核潜艇事业就少一分进展,在国防安全面前,个人的病痛根本不值一提。 二十多年里,黄旭华错过了太多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妻子李世英独自抚养三个女儿,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和老人,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大女儿出生时,黄旭华正在外地进行调研,没能陪在妻子身边;二女儿生病住院,他因为项目紧急,只能在电话里匆匆叮嘱几句;小女儿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认识父亲,每次黄旭华偷偷回家探望,孩子都会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叫他“叔叔”。这些遗憾,黄旭华只能藏在心里,他知道,自己欠家人太多,但他更清楚,国家需要他,民族需要他,这份责任,他必须扛起来。 1988年,我国第一代核潜艇深潜试验进入关键阶段。深潜是核潜艇研制中最危险的试验之一,一旦潜艇耐压壳体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当时没有任何国家愿意分享相关技术,黄旭华决定亲自随艇深潜,与战士们共同面对风险。出发前,他给妻子写了一封“遗书”,里面写道:“如果这次深潜试验成功,我就能活着回来见你和孩子们;如果失败,我就把生命献给祖国的核潜艇事业。”幸运的是,试验取得了圆满成功,我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潜艇深潜能力的国家。 试验结束后,上级特批黄旭华回家探亲,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95岁的老母亲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儿子,嘴唇颤抖着,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二十多年的思念、牵挂、担忧,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凝望。黄旭华跪在母亲面前,紧紧握住母亲干枯的手,哽咽着说:“妈,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母亲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过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回来了就好……”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邻居们后来回忆,那些年,黄旭华的母亲常常坐在门口,望着远方,嘴里念叨着“阿华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儿子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知道儿子是为了国家,为了老百姓。直到1987年,一篇报道我国核潜艇研制成功的文章刊登在报纸上,里面提到了黄旭华的名字,家人才终于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儿子一直在为国家的核潜艇事业默默奉献。 黄旭华的故事,是中国一代代科研工作者的缩影。他们隐姓埋名,无私奉献,把个人的青春、家庭的幸福,都献给了国家的国防事业和科技进步。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