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80年，守寡27年的慈禧，变得犯困厌食，还恶心想吐，肚子也微微隆起。 1880年的紫禁城，慈禧太后的凤榻前气氛诡异。 连续两位太医诊脉后人头落地，银盘里的脉枕还带着余温，血腥味已经漫过了御药房。 李莲英捧着鎏金药罐的手在发抖，他知道这宫里最不能碰的，从来不是龙椅，而是主子的秘密。 第一位太医刚说"喜脉"，翡翠佛珠就勒紧了他的脖子。 第二位老御医跪在地上磕头，血沫子混着"奴才不敢欺君"的辩解，还是没能保住脑袋。 太医院的铜铃在宫道里响得急促，这次不是传医，是收尸的小太监来了。 李鸿章推荐的薛福辰踏进储秀宫时，靴底沾着的江南湿气还没干。 三指搭脉的瞬间，他看见慈禧耳后那粒朱砂痣微微跳动，这脉象他在苏州见过太多，分明是有孕三月的征兆。 冷汗顺着朝珠沁进袍服，薛福辰突然想起父亲临终说的"医道三千，保命第一"。 御药房的铜秤称着红花时，薛福辰故意把戥子晃了晃。 "太后是湿气郁结，"他低着头写药方，狼毫笔在"调经化湿"四个字上洇出墨团，"奴才这方子得用玉泉山的泉水煎，时辰要掐在子午之交。 "李莲英盯着药方上的麝香用量，突然笑了，往他袖中塞了锭金元宝，这老狐狸什么都懂，就是不说。 薛福辰离京那天，慈禧赏的黄马褂还挂在驿站的衣架上。 他摸着袖口那圈明黄色的滚边，突然把官印塞进了灶膛。 三天后，无锡老家传来"名医薛福辰暴毙"的消息，棺木里躺着的是个眉骨有痣的流浪汉。 而真正的薛福辰正坐在乌篷船上，看着运河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慢慢模糊。 我觉得薛福辰藏在《医学从众录》里的那句话说得透彻："医者刀也，可救人亦可自戕。 "1880年的那场堕胎手术，治的是慈禧的孕事，救的却是整个太医院的命。 当权力把脉枕变成断头台，能活着走出紫禁城的，从来不是医术最高的人。 现在去无锡薛福辰故居，还能看见那副嵌在砖缝里的铜药碾。 据说当年他就是用这个碾了三个月的薏仁米，把堕胎的麝香味混在药香里。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进来，药碾上的凹痕里，好像还留着当年没擦干净的朱砂，和慈禧耳后那粒痣，一模一样的红。 那副写着"调经化湿"的药方，后来被薛福辰的后人藏在《医学从众录》的夹页里。 直到民国初年翻修老宅时才发现，纸页边角还沾着当年御药房的朱砂印。 在权力的漩涡里，能把药方变成逃生船票，这或许就是旧时代文人最硬核的生存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