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拦下一辆出租车，气喘吁吁的喊道：“快！去公安局。”这师傅连闯了三个红灯，把

一男子拦下一辆出租车，气喘吁吁的喊道：“快！去公安局。”这师傅连闯了三个红灯，把男子送到了公安局。男子非常激动的说道：“谢谢你，师傅，差一点我就要迟到了！”师傅听了男子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摆手：“没事，能帮上忙就好。不过， 傍晚六点刚过，老李刚用湿抹布擦完方向盘，消毒水的清苦味还没散尽，斜斜的夕阳就从挡风玻璃挤进来，在仪表盘上投下一块晃眼的光斑。 突然有人“砰”地拍打车窗，老李抬头，看见个穿夹克的小伙子，额头上全是汗，头发黏在脑门上，手里紧紧攥着个牛皮纸文件袋，指节都发白了。 “师傅！快！公安局！”小伙子拉开后门就坐进来，声音喘得像刚跑完一千米。 老李没多问，挂挡踩油门，出租车“噌”地窜出去。刚拐过街角，小伙子又喊：“麻烦快点！真的特别急！” 老李从后视镜看他一眼，那文件袋被攥得更紧了，边角都卷了起来。他脚底下加了劲，车像条泥鳅似的在晚高峰的车流里钻。到第一个红灯时，小伙子突然拍了下前座：“师傅，能……能闯过去吗？” 老李心里咯噔一下，但看他脸都白了，没犹豫，打方向盘就冲了过去。后面的车按喇叭，他没回头；第二个红灯，小伙子没说话，老李直接踩了油门；第三个红灯，路口交警都看过来了，老李硬着头皮又闯了——他这辈子没这么大胆子，可这小伙子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车“吱呀”一声停在公安局门口时，老李的手心也全是汗。 小伙子几乎是跳下车的，绕到驾驶座旁，隔着窗户连声道谢：“太谢谢您了师傅！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要迟到了！” 老李愣了，刚才一路的紧张突然卡在喉咙里，他张了张嘴，才问：“您这是……赶时间办手续？” 小伙子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把手里的文件袋举起来，袋口露出里面一沓照片和表格：“我是派出所的辅警，昨天抓了个诈骗团伙，被害人的证据材料今天必须送到刑侦队，迟到了案子移交检察院就得耽误——您看，现在六点四十，刚好踩着点！” 老李盯着那文件袋，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我还以为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呢，一路心提到嗓子眼，琢磨是丢了孩子还是抓了小偷。” “抱歉抱歉，”小伙子挠挠头，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现金递过来，“师傅，这闯红灯的罚款我来付，再加点辛苦费……” 老李一把推回去，发动了车：“罚款不用你管，我有紧急送医证明——虽然你这不算医，但公安局的章总能说清。钱也别给，下次着急上车先说明白，我这老心脏跟着你蹦了一路，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小伙子还想说什么，老李已经摆摆手把车开走了。后视镜里，那身影还站在门口朝他挥手，文件袋在夕阳下闪着点微光。 车里的消毒水味好像淡了些，晚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带着街边烤红薯的甜香。老李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方向盘在手里转得轻快——原来“急事”不一定是哭着喊着的慌张，也可能是攥着证据袋、怕耽误别人公道的较真。 红灯又亮了，老李踩下刹车，看着路口的倒计时。这一次，他心里踏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