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维修工来面试,要求月薪三万,老板让他去修一台坏掉的机器,修理工两分钟就修好了

凯语乐天派 2025-12-14 15:29:55

一个维修工来面试,要求月薪三万,老板让他去修一台坏掉的机器,修理工两分钟就修好了,老板却只给九千,说只能给九千,能干就留下,不行就走。修理工蹲在机器旁边没动,手里还捏着那把刚拧过螺丝的梅花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着白。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车间,把浮尘照得发亮,冲床的轰鸣声停了三天,王总捏着面试表的手指在“期望薪资:3万”那行划了道印子——桌上的搪瓷杯沿结着圈茶垢,和车间里的机油味混在一起,有点呛人。 老张站在门口,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拎着个旧帆布工具箱,拉链头掉了半拉,露出里面扳手的金属角。 “那台,”王总朝西南角抬下巴,冲床的飞轮卡在半空,像只断了翅膀的铁鸟,“修不好就别谈了。” 老张没说话,放下工具箱蹲下去,手指在机器接缝处敲了敲,声音闷得像空心木头。 梅花扳手拧开侧面盖板时,王总看了眼表——两点零三分。 齿轮咬合处卡着片指甲盖大的铁屑,是上周换模具时崩进去的,藏在传感器死角里。 老张用镊子夹出来,又拿抹布擦了擦触点,起身按启动键,飞轮“嗡”地转起来,带起一阵风,吹得地上的铁屑滚了个圈。两点零五分。 “九千。”王总把烟蒂摁灭在满是油污的窗台上,“厂里规矩,技术工顶破天这个数。” 老张没动,还蹲在机器边,手里的梅花扳手没放,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着白,阳光照在扳手上,反光晃了王总一下——那道光里,好像有老张工具箱里露出的扳手角,和他自己年轻时用了十年的那把,一模一样。 王总后来想,当时可能是被那两分钟晃了神,忘了自己当年为了找个传感器故障,在车间熬了三个通宵,最后还是老师傅用根筷子捅开的。 老张后来也没说,那片铁屑他在门口就听见了——机器空载时的异响,像蚊子哼,别人听不见,他听了二十年。 铁屑是事实,找到它的时间是两分钟,但知道去哪里找,是二十年的耳朵和眼睛;王总看到的是两分钟的拧螺丝,没看到老张蹲下去时,手指在机器上敲的那三下——第一下听结构,第二下辨异响,第三下定位故障点,每一下都比九千块重。 老张那天没走,也没再提三万的事,只是每天开工前,都会绕着机器敲一圈,像医生给病人搭脉。 三个月后,车间里的冲床再没坏过,王总在例会上说“技术要靠积累”,说这话时,眼角扫过老张放在窗台上的搪瓷杯——和他桌上那只一样,茶垢结了圈,只是老张的杯把上,缠着圈防滑胶带,是用旧工装剪的。 下班时老张收拾工具箱,把梅花扳手放进去,拉链虽然坏了,却拉得比来时紧。 扳手碰到工具箱壁,发出“当”的轻响,像在回答什么——或许是回答王总那天没问出口的话:你凭什么要三万? 又或许是回答自己:值不值,机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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