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年的八万彩礼,被妈转头就给弟弟付了婚房首付。现在妈住院要十五万,弟媳却堵着门让姐姐平摊。这事儿也够窝火的。姐姐出嫁那年,婆家给的彩礼,妈没给她一分,全塞给了刚谈婚论嫁的弟弟,说“儿子结婚是大事,你当姐的该帮衬”。 红布包着的八万彩礼,是我出嫁那天婆家送来的,妈当着我的面拆开,手指沾着唾沫数了三遍,说“放我这儿先替你存着”。转头第二天,那钱就进了弟弟的婚房首付合同里,妈拍着我手背笑,“儿子结婚是大事,你当姐的,该帮衬”。 今天医院走廊,弟媳堵着我,双臂环胸靠在墙上,指甲涂得鲜红,“妈住院要十五万,咱姐弟俩平摊,一人七万五,明天就得交”。 我刚从病房出来,白大褂蹭了点消毒水味,口罩还没摘,就被她堵了个严实。“凭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抖,不是怕,是气的。 “凭什么?”她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半步,“妈生你养你,现在生病住院,你不该管?我跟你弟刚还完房贷,哪有闲钱?你嫁了个好人家,出七万五怎么了?” 红布包钱的画面突然撞进脑子里,妈数钱时眼里的光,和现在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我吸了口气,“当年那八万彩礼,妈转头就给了弟弟付首付,你忘了?” “那是妈自愿给的!”她声音拔高,走廊里有人探头看,“妈说儿子结婚是正事,你当姐的让着点怎么了?现在翻旧账,你安的什么心?” 我盯着她鲜红的指甲,突然想起自己结婚时,妈连件陪嫁的被子都没给我准备,说“家里钱紧,先顾着你弟”。那时候我以为是真的紧,直到半年后弟弟订婚,妈掏出那八万,眼睛都没眨。 那八万算什么呢?是我这个女儿该“帮衬”的本分,还是提前预支的医药费? 弟媳还在说,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过得去?”我没再听,转身往病房走,妈醒着,看见我,枯瘦的手动了动。 我握住她的手,凉得像冰。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眼里却好像有话——是愧疚吗?还是又想说“你当姐的该帮衬”? 或许妈当年也难,弟弟刚毕业,房价涨得快,她怕儿子娶不上媳妇;或许弟媳也没错,站在她的角度,丈夫的妈生病,妻子自然要为小家打算。可这些“或许”,就能抹去我被当成“帮衬工具”的那些年吗? 护士进来换药,说医药费还能撑两天。我掏出手机,给老公发消息:“妈住院要十五万,我想先出五万。”不是平摊,是我作为女儿该尽的孝心,不多,也不少。 弟媳后来没再堵我,弟弟给我打电话,声音闷沉沉的,“姐,对不起,我……”我打断他,“钱我明天交,五万。剩下的,你们想办法。” 挂了电话,走廊的窗户透进点光,落在缴费单上的“150000”上,数字红得刺眼。红布包着的八万,和现在的五万,原来我在这个家里的价值,早就被明码标价过了。 只是这一次,我没再让自己“该帮衬”。有些账,算不清,但边界得划清——不是为了赌气,是为了让自己,在“女儿”和“姐姐”的身份之外,先做个人。
如果彩礼一样,你会选择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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