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子家回来三天了，这半个月带娃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在人家屋檐下连大气都不敢

从儿子家回来三天了，这半个月带娃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在人家屋檐下连大气都不敢喘，昨天收拾行李时发现自己连擦脸油都没敢用，脖子上的银项链也被我收进首饰盒——怕孙子拽下来往嘴里塞，你说我这当奶奶的咋就活得这么卑微呢？ 从儿子家回来三天了。 行李摊在沙发上还没完全归位，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瓶擦脸油时，手指突然顿住——瓶盖边缘积了层薄灰，这半个月在儿子家，我愣是没敢碰它。 不是不爱美了。是头天晚上儿媳轻描淡写说“宝宝皮肤嫩，香味重的东西少用”，我第二天就把瓶瓶罐罐全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脖子上空落落的。想起出发前特意戴上的银项链，是老伴儿走那年给我买的，现在正躺在首饰盒里，压在褪色的红绒布上。孙子刚会爬那会儿，小手总爱抓我脖子，儿媳看见一次说一次“妈，这链子尖，万一划着孩子”，后来我干脆摘了，藏在抽屉最里头，连自己都忘了它的存在。 你说带娃不就该这样？可为什么心里总堵得慌呢？ 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给孙子煮辅食要精确到克，冲奶粉水温必须是45度，连抱孩子的姿势都得对着视频学——儿媳说“现在科学育儿，老办法不行”。有次孙子哭闹，我拍着他后背哼老家的童谣，儿媳从书房出来，轻轻把孩子接过去：“妈您累了，我来哄就行。”她没说什么重话，可我手僵在半空，像被人抽走了力气。 最憋屈的是吃饭。我口味重，儿子家的菜永远少油少盐，每顿我都扒拉两口白饭，说“吃饱了”。有天偷偷往菜里撒了点酱油，刚拌开，孙子伸手要抓盘子，儿媳赶紧抱走：“宝宝不能吃这个，太咸。”我看着碗里没动的菜，突然想起三十年前，我也是这样对儿子说“不能吃太咸”的，怎么轮到自己当奶奶，就成了那个“不懂事”的人？ 回来那天早上收拾行李，孙子攥着我的衣角不撒手，小脸蛋贴在我胳膊上，奶声奶气喊“奶奶”。我鼻子一酸，想把项链掏出来给他看，又怕儿媳看见，赶紧把他抱给儿子，转身拉着箱子就走。关门前瞥见儿媳在给孩子擦眼泪，她的眼圈也是红的。 现在坐在自己家的老藤椅上，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那瓶擦脸油上。拧开盖子，熟悉的茉莉香漫出来，我往手心里倒了点，轻轻抹在脸上——这皮肤干得都起皮了，在儿子家愣是没舍得用一滴。脖子上摸了摸，空荡荡的，可心里好像没那么堵了。 或许，儿媳不是嫌弃我，她只是太怕孩子受委屈；我也不是卑微，只是太怕给他们添麻烦。可这“怕”字，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小心翼翼的踮脚走路呢？ 昨天儿子打电话来，说孙子夜里哭着找奶奶，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我没立刻答应，只说“等我把这瓶擦脸油用完”。他在那头笑：“妈您用呗，家里的护肤品随便用，上次那套新的就是给您买的。” 我握着电话没说话，眼泪掉在手背上，和擦脸油混在一起，凉丝丝的。原来有些“不敢”，只是自己在心里画了道墙啊。 现在项链被我重新戴上了，银链子贴着脖子，温温的。下次再去儿子家，我要告诉孙子，这是爷爷留给奶奶的宝贝，我们一起保护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