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湖南小伙半夜惊醒，浑身火急火燎的疼，他开灯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居然“开花”了！ 1992年的湖南乡下，夏夜闷热得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刘忠文在竹床上翻来覆去，刚迷糊着，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像是被泼了滚烫的开水。他“嗷”地一声坐起来，摸黑摸到床头的煤油灯，“咔嗒”一声点亮——这一看，魂都快吓飞了。 后背上密密麻麻冒出些暗红的“小树枝”，细的像绣花针，粗的有筷子头那么粗，顶端还带着点黏糊糊的黏液，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空气中飘着股说不清的味，像烂泥塘里的水草混着死鱼的腥气，闻着直让人反胃。 “这……这是啥玩意儿？”他抖着手去碰，指尖刚挨着一根“树枝”，尖锐的疼就顺着胳膊往脑门上冲，疼得他牙齿打颤，冷汗“唰”地浸透了身上的的确良小褂，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他爹被动静吵醒，披着衣服进来一看，手里的旱烟杆“啪嗒”掉在地上：“老天爷！你这是咋了？”娘在旁边吓得直念佛，手忙脚乱要去扯那些“树枝”，被他爹一把拦住：“别碰！赶紧找村医！” 村医背着药箱赶来时，刘忠文已经疼得蜷在床角，额头上的青筋蹦得老高。老村医扒开他后背的衣服，眼镜都惊得滑到鼻尖：“活了五十年，没见过这怪病！这哪是长东西，分明像……像水里的树根在往肉里钻！” 这话像道闪电劈进刘忠文脑子里——水里的树根？他猛地想起二十年前那个下午，自己才十岁，跟同村的娃去村外那口废弃池塘摸鱼。池塘里的水绿得发稠，漂着层烂荷叶，他撒下网，网住条巴掌大的鲫鱼，那鱼疯了似的蹦跶，背鳍尖尖的，一下划破了他的手指，血珠当时就冒了出来。 “破点皮怕啥？”他把手指在裤腿上蹭了蹭，抓起鱼塞进竹篓，那天晚上全家喝着鲜美的鲫鱼汤，娘还笑他：“看这鱼多肥，划个小口子值了。”谁能想到，那道没当回事的小伤口，竟是噩梦的开关。 接下来的日子，刘忠文身上的“树枝”长得越来越快，从后背蔓延到胳膊，摸上去硬邦邦的，却又带着活物似的弹性。去县医院检查，医生对着片子直摇头：“里面像是有菌丝在长，CT都拍不清根须往哪钻。”开了些消炎药，吃了跟没吃一样。 他爹带着他跑遍了周边的医院，钱花光了，病情却越来越重。有回他半夜疼醒，发现那些“树枝”顶端竟冒出了小小的绿芽，吓得他抓起剪刀就想剪，被他娘死死抱住：“傻孩子！这要是连着肉，剪了还不得流血流死？” 村里开始传闲话，说他是摸了池塘里的“脏东西”，被水鬼缠上了。有人偷偷往他家门口扔桃木枝，还有人说那口废弃池塘以前淹死过小孩，怨气重得很。刘忠文听了这些，心里又怕又恨，恨自己当年为啥那么皮实，一点小伤都不当回事。 那天他疼得实在熬不住，让爹把他抬到那口废弃池塘边。池塘早就干得见底，裂着大缝，泥地里还能看到鱼骨头。他趴在干裂的泥地上，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是我不对……不该随便来这儿摸鱼……你放过我吧……”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身上的“树枝”没再疯长，只是依旧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后来省里来了个老教授，看了他的片子，又去废弃池塘取了土样，叹着气说：“这是水里的一种放线菌，当年通过伤口钻进了身体，在里面慢慢繁殖，长成了类似菌丝的东西，少见得很。” 虽然没法治愈，但教授给的药能减轻疼痛。刘忠文在家养了几年，身上的“树枝”慢慢变成了深褐色，像长了层硬壳。他常坐在门口晒太阳，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树枝”，跟来看他的娃说：“记住了，野外的伤口别大意，哪怕是条小鱼划的，也得当回事。” 那年夏天的鲫鱼有多鲜，后来的疼就有多钻心。刘忠文总说，人这辈子，别轻视任何小伤口，有时候看着不起眼的疼，藏着能缠你一辈子的祸根。就像那口废弃池塘，平静的水面下，谁知道藏着多少看不见的尖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