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流浪女孩做保姆,深得雇主一家喜爱,两年后,雇主对她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照

李看明月 2025-12-16 00:38:18

16岁流浪女孩做保姆,深得雇主一家喜爱,两年后,雇主对她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照顾我们了,我们又找了一个新保姆。”女孩含泪点点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不料,雇主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女孩泪流满面。 90年代的深圳,梧桐山的风裹着海腥味,吹得城中村的铁皮房“哗啦啦”响。16岁的梁彩端蹲在桥洞下,啃着半块干硬的馒头,裤脚还沾着从老家逃出来时蹭的泥。她兜里揣着张皱巴巴的初中毕业证,在人才市场转了三天,招工的见她瘦小,要么摆摆手,要么嫌她没身份证,最后只能缩在桥洞下,听着远处工厂的哨声发呆。 那天暴雨倾盆,她抱着膝盖躲在公交站台,浑身淋得像落汤鸡。一个戴眼镜的阿姨撑着伞走过来,打量她半天:“小姑娘,我家缺个帮工,管吃住,每月给你两百块,干不干?”梁彩端抬头看见阿姨眼里的温和,咬着嘴唇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梅林一村的小区——那是她第一次见带电梯的房子,光可鉴人的地板能照出人影。 雇主姓陈,夫妻俩都是中学老师,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还有个上小学的儿子。梁彩端啥活都抢着干,早上五点就起来熬粥,给老太太擦身喂饭,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下午接孩子放学,会蹲在路边听他背课文,错了就拿树枝在地上写;晚上等一家人睡了,她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借着余光啃陈老师家的旧课本。 陈阿姨看在眼里,总把儿子的旧衣服改小了给她穿,还特意找了本《现代汉语词典》:“没事多念念,不认字将来难成事。”梁彩端把这话记在心里,字典被她翻得卷了边,每个生字旁边都密密麻麻写着注音。 有回老太太半夜发高烧,陈叔叔不在家,梁彩端背着老人就往社区医院跑,瘦小的身子在雨里深一脚浅一脚,到了医院浑身都湿透了,却死死护着老人没让淋着。陈阿姨赶到时,见她正蹲在急诊室外,用袖子擦着冻出来的鼻涕,手里还攥着老太太的病历本,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日子一晃过了两年,梁彩端长开了些,眉眼间褪去了青涩,说话办事透着股利落。那天晚饭过后,陈叔叔突然叫住她:“彩端,跟你说个事。”她心里“咯噔”一下,见夫妻俩表情严肃,手不自觉地绞着围裙。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照顾我们了,”陈阿姨拉着她的手,声音有点哑,“我们找了个新保姆。”梁彩端的眼泪“啪嗒”掉在地板上,她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开,可真听到这话,心还是像被揪着疼。她咬着嘴唇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叔叔阿姨这两年照顾我,我这就收拾东西。” 她转身要走,陈叔叔突然从书房抱出个纸箱:“傻孩子,哭啥?我们是想让你去读书。”箱子里码着崭新的高中课本,还有张深圳中学的入学通知书,陈阿姨指着通知书笑:“我跟你叔叔跑了好几趟,给你办了入学手续,以后你就安心上学,学费生活费我们来出。” 梁彩端愣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了,想说句谢谢,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抽抽噎噎地哭。陈叔叔拍着她的肩膀:“你这孩子心善又肯学,不该一辈子困在厨房里。我们没别的本事,帮你搭个桥,往后的路得自己走。” 后来的梁彩端,没辜负这份心意。她考上大学,学了市场营销,毕业后从跑业务做起,凭着一股韧劲在深圳扎了根。三十岁那年,她开了家自己的公司,专门帮老家的农产品找销路,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张泛黄的照片——18岁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陈家门口,身边是笑得温和的陈叔叔和陈阿姨。 有回公司年会,梁彩端举杯时红了眼眶:“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在桥洞下遇见了那把伞。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帮你,但有人伸了手,就得拼尽全力,不能让人家的好心白费。” 现在的她,逢年过节都会回梅林一村看看,带着陈叔叔爱喝的龙井,给陈阿姨买时髦的围巾,陪老太太(后来能拄着拐杖走了)晒太阳。老太太总拉着她的手念叨:“当年就看出你是个有出息的,眼睛亮得很,不像只盯着眼前活计的孩子。” 风还是那阵带着海腥味的风,只是梁彩端早已不是那个蹲在桥洞下啃馒头的小姑娘。她常说,命运这东西很怪,有时一个转身就能掉进泥坑,有时一句暖心的话,就能把人从泥里拉出来,还顺带铺了条往光亮处去的路。而她,就是被那家人用最朴素的善意,从桥洞引向了阳光里的人。

0 阅读:0
李看明月

李看明月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