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地下党员王同兴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说着接头暗号,邀请王同兴去开会,可到了半路,他却发现,这两人竟是特务! 王同兴,1906年出生在河南南乐县一个普通农家。 南乐县地处冀鲁豫三省交界,1930年代的这里,苛捐杂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地主劣绅勾结官府,穷苦人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王同兴从小跟着父亲下地,12岁就扛着锄头干重活,看着乡亲们被盘剥的惨状,心里早埋下了反抗的种子。1929年,进步青年吴书田来到村里宣传革命思想,王同兴第一次听到“打土豪、分田地”“人人平等”的说法,当晚就找到吴书田,攥着拳头说:“我要跟着你干,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这年冬天,他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宣誓入党,从此以务农为掩护,成了南乐县地下党组织的骨干,负责联络周边党员、传递情报。 1934年的冀鲁豫边区,白色恐怖正浓。国民党反动派疯狂搜捕地下党员,很多联络点被破坏,不少同志牺牲在特务的枪口下。王同兴的任务更危险了,他白天扛着锄头在地里干活,夜里就揣着密信,趁着月色穿梭在各村之间,有时为了送一份情报,要走几十里夜路,鞋底磨破了就用布条裹着,饿了就啃口干硬的窝头。他总说:“只要能保住组织,这点苦算啥?” 这天清晨,王同兴刚把地里的麦子浇完水,院门外就走来两个陌生男人。一人穿灰布短褂,一人戴旧毡帽,神色看起来有些急切,见到王同兴就低声问:“老乡,借个火?”王同兴心里一动,这是组织约定的接头暗号上半句,他不动声色地回:“灶膛没火,柴火在西屋。”暗号对上了,两人脸上露出笑意,上前说:“同志,上级让我们来接你,去李家庄开紧急会议,有重要任务布置。” 王同兴没多想,党组织开会常换地点,接头人也多是不认识的同志。他嘱咐妻子“照顾好娃,我去邻村串个门”,就跟着两人出了村。三人沿着田埂往前走,太阳渐渐升高,地里的庄稼长得齐腰深,风吹过沙沙作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王同兴渐渐觉得不对劲——去李家庄该往东北走,这两人却一直往西北的荒坡带,而且一路上净捡偏僻的小路,连个村民都见不到。 更让他起疑的是两人的谈吐。聊起村里的情况,戴毡帽的特务说“听说你们村的麦子长得不错”,可他说的品种是县里地主才种的洋麦子,村里穷苦人种的都是本地老品种;说起附近的联络点,灰布短褂的竟把“东头磨坊”说成了“西头磨坊”,而这个细节只有核心党员才知道。王同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强装镇定,手指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是他下地干活的工具,也是防身的武器。 “两位同志,我突然想起家里的牛还没拴好,万一跑丢了,一家人的生计就没了。”王同兴停下脚步,故意露出焦急的神色,“我先回去拴牛,随后就赶去李家庄,你们先走吧,到了替我跟上级说一声。”两人对视一眼,戴毡帽的立刻摆手:“不行,会议紧急,耽误不得,牛丢了再找就是,上级的命令不能违抗!”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这一下,王同兴彻底确认了——他们是特务!真正的同志绝不会这样强迫,更不会对村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脑子飞速转动,荒坡上没处躲藏,硬拼肯定不是对手,只能智取。他假装顺从地点点头:“行,听你们的,就是我早上没喝水,口干得厉害,前面有片枣树林,我去摘几个枣解渴,咱们马上走。” 两人犹豫了一下,见枣树林就在路边,离得不远,就同意了。王同兴刚钻进枣树林,就立刻矮下身子,借着茂密的枝叶往前跑。特务反应过来,大喊着“抓住他!他是共党!”追了上来。王同兴常年在地里干活,熟悉地形,他踩着树坑、绕着树干躲闪,枣树枝划破了胳膊,鞋子也跑掉了,可他不敢停——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不仅性命难保,还会连累周边的党员和组织。 跑了约莫三里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庄,正是他常去联络的张庄村。王同兴一边跑一边喊:“有特务抓我!乡亲们帮帮忙!”村里的乡亲们都知道王同兴是个好人,平时谁家有困难他都肯帮,听到喊声,几个年轻后生拿着锄头、扁担冲了出来。特务见人多势众,又怕惊动更多村民,不敢再追,骂骂咧咧地溜走了。 王同兴瘫坐在村口的石头上,大口喘着气,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村民张大叔赶紧拿来布条给他包扎,埋怨道:“你咋这么不小心,遇到坏人都不知道躲着点?”王同兴摇摇头,心里满是后怕,更惦记着组织的安全:“这俩是特务,冒充接头人想抓我,我得赶紧去给上级报信,不然其他同志该危险了。” 简单处理完伤口,王同兴顾不上休息,借了一双布鞋穿上,就朝着十几里外的上级联络点赶去。当天下午,他见到了县委书记,详细汇报了遇到特务的经过,包括两人的外貌、口音和破绽。县委立刻下发通知,让相关联络点暂停活动,转移党员,成功避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搜捕。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