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孙女放学，路上我问孙女晚上吃什么，孙女说她想吃羊肉。小家伙仰着红扑扑的小脸

下午接孙女放学，路上我问孙女晚上吃什么，孙女说她想吃羊肉。小家伙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补充道：“奶奶，要像上次爷爷做的那样，炖得软软的，带点萝卜的香味。”我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涩——老伴走了快一年了，那道萝卜炖羊肉，是他最拿手的菜，也是孙女从小到大最爱的味道。 下午接孙女放学，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上我问孙女晚上吃什么，小家伙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补充道：“奶奶，要像上次爷爷做的那样，炖得软软的，带点萝卜的香味。” 我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涩——老伴走了快一年了，那道萝卜炖羊肉，是他最拿手的菜，也是孙女从小到大最爱的味道。 菜市场的羊肉摊前，我对着肥瘦相间的羊肋排发呆。以前都是老伴来买，他总说羊肋排炖出来最香，萝卜要选心里美，炖到透明才够味。 摊主问我要不要帮忙切块，我才回过神，指着最中间的那块说：“就这个，帮我剁成小块。” 回家路上经过小区花园，看见几个老人带着孩子玩。有个小男孩骑在爷爷肩头，笑声像银铃一样。 孙女突然停下脚步，小声说：“奶奶，爷爷以前也这样背我。” 我愣了一下，蹲下来抱住她，才发现她眼里闪着泪光。 我忽然想起，上周整理老伴遗物时，她偷偷把爷爷的围裙藏进了书包。当时我没戳破，只是帮她把围裙叠得整整齐齐。 原来孩子什么都懂，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怀念着那个总爱把她举过头顶的爷爷。 厨房里，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操作着。倒油、下姜片、放羊肉翻炒，直到羊肉表面微黄。 加料酒、生抽、老抽，再倒热水没过羊肉。这些步骤老伴以前做过无数次，我站在旁边看了无数次，可真到自己动手，才发现原来这么难。 什么时候放盐？萝卜什么时候放？火候怎么掌握？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拿出手机，翻出以前偷拍老伴做菜的视频。视频里，他系着蓝色的围裙，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一边颠勺。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他身上，一切都那么温暖。 看着视频，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我以为自己记得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慢慢浮现。 萝卜终于下锅了，我盖上锅盖，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厨房里弥漫出熟悉的香味。我打开锅盖，羊肉炖得软烂，萝卜也变得透明。 孙女闻着香味跑过来，小鼻子使劲嗅了嗅：“奶奶，好香啊！跟爷爷做的一样香！” 我盛了一碗递给她，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咬了一口。 “奶奶，太好吃了！”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以后你可以经常给我做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道菜，以后只能由我来做了。 但我知道，这道菜里，永远都有爷爷的味道。 因为爱，会永远传承下去。 就像这锅萝卜炖羊肉，虽然做法简单，却充满了家的温暖。 现在，我系着老伴的旧围裙站在灶台前，看着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羊肉，忽然觉得，他从未离开。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活在这道菜里。 孙女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巴油乎乎的。 我笑着帮她擦了擦嘴，自己也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 嗯，味道确实不错。 或许，我也可以成为像老伴一样会做菜的人。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在失去中学会成长，在回忆中感受温暖。 锅里的羊肉还在咕嘟着，就像我们的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只是，以后的每一顿饭，都会多一份思念。 这份思念，会随着饭菜的香味，融入我们的生命里。 奶奶炖的羊肉，会有爷爷的味道吗？我想，会的。因为爱，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