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最大的政策失误其实就是满城。满清入关以来,为了控制各主要城市和交通要道,发明了满城。满城是军事据点,也是满人生活的地方。与城外不同,满人不能做生意,不能从事工商业,只能做官和打仗。铁杆庄稼看似是特权,实际上没考虑到人口的增长,跟明末的军户一样,这种终身当兵的行当,将会导致满城中人失去生存能力。 而且墙内的旗人按月领取饷银禄米,这就是所谓的“铁杆庄稼”。 一个马甲每月饷银二两,能养活五口之家。 而且将军年薪更是高达2598两,配给俸米90石。 但代价是他们被禁止从事工商业、与汉人通婚,甚至不能随意离开满城二十里。 虽然这道墙,短期确实稳住了统治,长期却埋下了祸根。 旗人住宅的房源来自官方,由国家统一调拨,而且无偿分配给旗人兵民。 国家拥有产权,旗人只有居住权,就是不能随意处置,也不能购买外城汉人的私宅。 虽然这表面上是一种福利,但实际上是把旗人禁锢在旗籍里,世代当兵。 而在康乾盛世时,一个旗兵的饷银还能维持体面生活。 但和平日子久了,旗人人口膨胀,清初“五丁出一兵”到乾隆时变成了“八丁一兵”。 那饷银总额却增长有限,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不剩啥了。 而且更严重的是,长期圈养让旗人逐渐失去了谋生技能。 就是跟驯养动物一样,有吃有喝的,那还动弹个啥,张嘴等吃就完了。 乾隆曾哀叹:“我满洲本性,以廉耻为心,以骑射为本。” 但此时的八旗子弟,已是“射箭,箭虚发;驰马,人堕地”。 而且他们被禁止从事其他职业,终日无所事事,导致赌钱喝酒成风。 西安满城的一位老兵曾对儿子叹气:“咱们旗人,就像笼中鸟,饿了有人喂,可翅膀僵了,想飞也飞不走喽!” 这种制度设计,本质上是一种“以汉治汉,以旗治旗”的统治策略。 但将统治基础建立在少数族群的特权上,无异于构筑沙上堡垒。 直到1853年,太平军攻破南京。 当时的南京满城由明皇城改建而来,驻扎四到五千八旗兵,连同家眷约三万人。 但是由于太平军对旗人奉行无差别杀戮,旗人抵抗意志非常坚决,妇女老人也帮助守城。 南京满城防御完备,坚固异常,杨秀清指挥大军持续进攻数日,付出数万伤亡才攻克。 而在城破后,城内满人几乎全部被杀。 这不仅仅是军事对抗,更是长期民族压迫的惨烈清算。 而类似悲剧在武昌、扬州等地重演。 曾经作为特权和安全象征的满城,在战争时却因其聚居和隔离的特点,成为了显著的靶子。 让他长期被圈养在满城内的旗人无生活之一技之长,一旦走出满城,很容易被人分辨出来成为目标。 杭州满城被围七十天,城破时万余人几乎灭绝。 一位幸存者回忆:“早晓得是这等结局,还不如让娃儿们学点糊口的手艺!” 当然清廷也尝试过改革。 1907年,清廷废除了旗民分治政策,希望旗人能自谋生路。 但你这个时候你再整这个那就为时已晚。 鸦片战争时,八旗兵在英军炮火下不堪一击。 到清末编练新军,想从满城凑齐三千合格士兵都困难,有人连马都骑不稳,拉弓手发抖。 而且更讽刺的是,当旗人被困在满城里坐吃山空时,汉人社会正在剧烈变化。 洋务运动兴办工厂,新式学堂传授西学,连科举都废除了。 满城内外,仿佛两个时代。 一位旗人老妇偷偷对孙子说:“咱们的祖宗是靠马背上打天下,可现在这世道,得靠脑子吃饭了。”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 在面对革命浪潮,各地满城反应不一。 广州旗兵看到抵抗无益,索性宣布脱离清政府“和平易帜”。 而西安满城则在经历战斗后被攻破,旗兵全军覆没。 光绪年间广州旗人有三万人左右,到了辛亥革命后却只剩一千五百多人,逃得性命的满人不得不改为汉姓,以此求生。 民国成立后,《清室优待条件》承诺接管八旗生计,但回避了具体的住房供应问题。 而那些曾经象征特权的满城,其存在已不适应城市发展,陆续被拆除。 旗人住宅实现了真正的私有化和市场化。 内城、外城隔绝状态被打破,形成了满汉居民杂居的局面。 从“铁杆庄稼”到自谋生计,这个过程充满艰辛。 但打破八旗制度的枷锁,也使满族同胞最终得以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成为普通公民。 满城的兴衰揭示了一个深刻道理:任何依靠特权和隔离维持的统治,无论初期多么强大,终将被历史淘汰。 那么今天,当我们漫步在西安城墙或北京胡同,那些残存的满城遗迹默默诉说着,真正的稳固,从来不是靠高墙铁栏,而是靠与民众共同呼吸、与时代共同进步。 主要信源:(清朝最大的失误是什么?——中华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