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清朝,有个农妇去卖鸡蛋,走到半路被一群土匪糟蹋了,完事了,她见篮子里的鸡蛋还好端端放在那,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多大的事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抢我鸡蛋呢。”然后提着篮子往市场走去了。 农妇手里那只盖着蓝粗布的竹篮子里装着三十个鸡蛋,农妇怕鸡蛋被碰碎,特意用稻草把鸡蛋一个个隔开,在现在看来,三十个鸡蛋值不了多少钱,但在清朝那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这一篮鸡蛋有着很高的价值。 按照当时的物价,这三十个鸡蛋能卖 120 文钱,这 120 文钱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辛辛苦苦干三天活才能赚到的工钱,用这笔钱可以去药铺买十剂能治病的柴胡汤,可以去粮店买二十升糙米,还能买两尺棉布,给家里没衣服穿的孩子做件遮体的衣裳。 所以,当这位农妇从灌木丛里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时间去想自己遭受了多大的屈辱,也没心思去顾及所谓的贞洁名声,她心里唯一惦记的,就是那篮关系到全家人活路的鸡蛋。 那篮鸡蛋能换来给生病婆婆治病的药,能换来给饿得直哭的孩子充饥的米汤,还能换来修补漏雨屋顶的瓦片,当她拨开杂草,看到翻倒在地的篮子里鸡蛋一个都没破时,心里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觉得被玷污是件坏事,而是庆幸全家人的生路没有被断绝,在生存都成问题的情况下,身体上受到的伤害,只能被迫让位于活下去的需求,这是底层百姓在极端困境里的本能反应。 为了把这篮鸡蛋顺利卖掉,农妇还得把自己遭受的不幸隐瞒起来,装作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的普通村妇,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集市,集市上,相熟的豆腐摊老板娘一眼就看到了她裙角没拍干净的泥土,还有她苍白的脸色。 面对熟人的目光,农妇只能把心里的委屈咽下去,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谎称自己是被野狗追赶,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不敢说出被土匪欺负的真相,因为一旦说出去,周围人同情又带着审视的目光会让她难以招架,不仅鸡蛋卖不出去,还可能会被衙门的差役叫去盘问,再受一次罪。 集市上有个穿长衫的读书人来买鸡蛋,他根本不知道这篮鸡蛋背后藏着这么多事,他只看到农妇一个劲地用袖口遮挡手腕,却不知道农妇是怕被人看到手腕上那个旧银镯子 —— 那是她家里最后的值钱东西,要是鸡蛋卖不出好价钱,她还打算把这个镯子当掉换钱救急。 读书人觉得农妇神态自若,却不知道那是农妇强忍着身体疼痛装出来的;读书人觉得农妇说话声音平稳,却不知道她心里正焦急地盘算着家里还有几口人等着吃饭,农妇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在热闹的集市上,把这篮沾着自己血泪的鸡蛋一个个卖掉。 好不容易等到集市散了,农妇攥着用鸡蛋换来的、还带着体温的铜板往家走,这场 “伪装” 才算告一段落,很少有人知道她回到家之后的样子。 她特意绕开了平时常走的大路,跑到没人的溪水边,用冰凉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自己的双手,好像这样就能洗掉身上的屈辱。 当天晚上,她就着家里昏暗的油灯,把换来的 120 文钱数了三遍,数钱的时候,她忍不住掉了眼泪,泪水甚至沾到了铜钱上。 为了不让家人看出异常,她还用卖鸡蛋的钱买了一包平时舍不得买的红糖,拿给家里咳嗽的丈夫,谎称是因为集市上人多,所以回来晚了,就算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也要装作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守住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 在清朝的官府卷宗里,很少能看到这类案件的记录,这并不是因为这类事情很少发生,而是因为底层妇女都清楚,报官的代价太大了。 一旦报官,首先要忍受衙门差役一轮又一轮细致甚至难堪的盘问,最后往往还会因为证据不足,落得个 “查无实据” 的结果,不仅讨不回公道,还会把自己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 不过,这个故事也有后续,后来,这伙土匪还是被官府抓住了,据说,是那天在集市上买鸡蛋的读书人看出了农妇的不对劲,察觉到可能有土匪在附近作恶,于是就报了官。 这些土匪其实也都是走投无路的流民,因为活不下去才落草为寇,他们最后没有被砍头,而是被发配去修河坝,官府让他们通过干活来赎罪。 但对于那位农妇来说,事情在她提着鸡蛋离开灌木丛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结果,那句流传下来的 “我还以为你们要抢我鸡蛋呢”,从来都不是什么幽默的话,而是一句带着血泪的自嘲,这句话就像一块粗糙的补丁,勉强把她那个快要崩塌的生活支撑了起来。 在那个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的年代,鸡蛋确实比贞操更重要,活下去确实比维护清白更紧迫,支撑着农妇直起腰杆、拍掉身上尘土继续往前走的,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篮子里那三十个能换来救命药、糙米和棉布的鸡蛋。 信源:信息来源: 北京日报客户端|《打击“煤霸”、“菜霸”、“水霸”……清代京城如何“扫黑除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