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女前天订婚,婚宴还没结束,她突然晕倒了,把大家都吓坏了,到医院一检查是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已经 2 个多月了。结果她婆家那边高兴得坐不住了,恨不得一天跑五趟,原先说好的彩礼钱也不算数了,还想把我侄女直接拉去他们家养胎,我哥嫂都发愁了。 喜糖盒子还堆在宴会厅角落,红得晃眼。 我侄女穿着新做的旗袍,刚和未婚夫敬完酒,突然往旁边一歪——要不是她爸眼疾手快扶住,整个人就砸在地上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破了唢呐的调子,我攥着她凉冰冰的手,指甲掐进掌心都没知觉。 医院走廊的灯惨白惨白的,医生拿着B超单出来时,我哥的烟都烧到了手指。 “双胞胎,两个月。” ——亲家母当场就哭了,不是吓的,是笑的,攥着医生的手直晃,“真的?俩?我们老李家有后了!” 那天下午,婆家的人像是长在了医院。 早上送土鸡蛋,中午炖鸡汤,傍晚拎着核桃红枣站在病房门口,连护士来量血压都要跟着搭话:“我们这儿媳妇金贵,可得多上心。” 我嫂子偷偷拉我到楼梯间,声音发颤:“刚才亲家公拉着你哥说,彩礼钱的事,‘都是一家人了,还提那个干啥’。” 我愣了一下,想起订婚前提亲时,他们拍着桌子说“二十万一分不能少,不然这婚不订”。 更糟的是第二天,亲家母直接提着行李箱来了,打开全是婴儿衣服,粉的蓝的堆了一床。 “让妮儿跟我们回去养胎吧,家里有老母鸡,我天天给她炖汤,比医院住着舒服。”她说着就要去收拾侄女的包。 侄女躺在床上没说话,手一直摸着肚子,旗袍还挂在病房的衣柜里,标签都没拆。 我哥蹲在走廊抽烟,烟蒂扔了一地。“这叫什么事?订婚宴变成安胎宴,彩礼说不算就不算,现在还要把人接走——”他突然抬头看我,“你说,他们是不是觉得,妮儿怀了俩,就跑不了了?” 难道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成了他们讨价还价的筹码? 我偷偷问侄女,要不要跟她婆家回去。她摇摇头,眼睛红了:“我想回家住,我妈做的鱼汤好喝。” 那天下午,我哥嫂找亲家公谈了。 没有吵架,就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阳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彩礼是当初说好的,不是卖女儿,但这是规矩,也是对妮儿的尊重。”我哥的声音很哑,“她现在怀着孕,需要清静,想在哪儿住,得听她自己的。” 亲家公没立刻说话,手里的保温杯盖拧了又拧。 后来他们还是把侄女接回了娘家。 彩礼的事,亲家母没再提“不算数”,只说“等孩子生了,我们多包点红包”。 我嫂子每天给侄女炖鱼汤,我哥下班就往菜市场跑,买最新鲜的草莓。 昨天去看她,她正靠在沙发上给肚子里的宝宝听音乐,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软软的。 她说:“姑姑,我不后悔订婚,也不后悔有这两个小家伙。” 只是那盒没吃完的喜糖,还放在茶几上,红色的糖纸在风里轻轻动。 好像在问:婚姻里的爱与尊重,到底该怎么算呢?
我侄女前天订婚,婚宴还没结束,她突然晕倒了,把大家都吓坏了,到医院一检查是怀孕了
若南光明
2025-12-17 10:3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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