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有间门面房,在老城区的巷口,不大,也就二十来平,以前租给别人卖早点,后来租客嫌生意不好退了租,门脸就一直空着。朋友阿凯急得挠头,拉着我去喝酒:“这房空一天就亏一天, 阿凯的门面房在老城区巷口,二十来平的空间,门框还留着前租客贴的“豆浆油条”红贴纸,边角卷了边,像被风吹旧的糖纸。 上个月卖早点的老李退租时,把煤炉和油腻的操作台都清走了,现在屋里只剩一股淡淡的油烟味,混着巷子里樟树的潮气。 他攥着酒杯跟我碰杯,啤酒沫溅在桌布上,“每月三千五的房贷压着,这房空一天,我就得从工资里抠一天。” 周三下午我陪他去看房,刚到巷口就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站在门脸前,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对着门面比划。 阿凯凑过去:“阿姨您看房子?”老太太转过身,照片上是三十年前的巷口,同一个位置,挂着“修表铺”的木牌。 “我想在这儿开个毛线铺,”她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给老街坊织织毛衣,不收钱也行。” 阿凯愣了愣,摸了摸门框上的红贴纸——老李当初也是说“先试试”,结果三个月就撑不住。 但老太太眼里的光,像巷尾那家老灯泡,昏黄却执着。“租金……您看着给?”他忽然说,声音比啤酒杯底还轻。 我后来问他,不怕亏?他指了指巷口——老太太的毛线铺挂起了彩线帘子,每天下午都有老街坊搬小马扎坐着,织毛衣的竹针碰撞声,混着孩子们追跑的笑,把之前的冷清全挤走了。 “你说,这算不算另一种赚?”他掏出烟,打火机“咔嗒”响了两下才打着,烟圈飘向巷口,正好裹住老太太举起的毛线团。 他没说的是,他爸以前就在这条巷里修表,那家修表铺,就是照片上的样子。老太太是他爸的老顾客,当年总来修孙女的电子表,说“孩子上学要戴,不能慢一秒”。 现在每天路过巷口,都能看见蓝布衫老太太坐在竹椅上,手里的毛线团滚在脚边,阳光透过彩线帘子,在地上织出一片碎金似的光斑。 门框上的红贴纸被老太太换成了毛线球挂饰——粉的、绿的、蓝的,风一吹就轻轻晃,像一串会呼吸的星星。 阿凯最近不挠头了,路过毛线铺时会顺手帮老太太搬小马扎。有次我看见他手机屏保换了张照片,是毛线铺门口的人群,配文:“有些空,是用来装满故事的。”
我朋友有间门面房,在老城区的巷口,不大,也就二十来平,以前租给别人卖早点,后来租
昱信简单
2025-12-17 10: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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