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规模不大,总共就二十来人,老板、副总和技术负责人其实是同班同学。有时候他们在会议室里争得面红耳赤,拍桌子,可转眼就能勾肩搭背去街边撸串,前阵子就闹过这么一回,客户催一个项目赶进度。 我们公司就像个大家庭,二十来号人,老板老王、副总是大刘,技术头头叫小马——他们仨,大学同班同学。 办公室空调总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尤其是老王他们关起门开会的时候。 前阵子客户催项目催得紧,会议室里的动静隔着门板都能听见。 “你那方案能落地吗?客户要的是速度!”是老王的大嗓门,震得桌上的马克杯都跳了跳。 “速度也不能牺牲质量!”大刘也不含糊,我好像听见了拍桌子的声音。 小马没怎么大声嚷嚷,但他那句“这个架构有隐患”,冷得像冰。 我当时心里直打鼓,这都吵成这样了,项目还能好吗? 下午三点,会议室门开了。 老王脖子红着,大刘太阳穴青筋还没下去,小马推了推眼镜,一脸“我早说过”的表情。 谁也没说话,各自回工位闷头干活。 傍晚六点,夕阳把办公室染成橘黄色,老王突然拍了拍手:“走,撸串去!我请客!” 大刘第一个站起来:“算你有良心!” 小马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加两串腰子。” 你说怪不怪?前几个小时还恨不得当场“绝交”的三个人,这会儿勾肩搭背地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街边烧烤摊油烟滚滚,孜然和辣椒面的香味混着冰镇啤酒的泡沫,一下子就把白天的火药味冲没了。 “其实下午你那个点子,稍微改改就行。”老王咬着烤串,对大刘说。 “你也别总那么犟,客户那边我去沟通。”大刘碰了碰老王的杯子。 小马只顾着吃,偶尔插一句:“明天上午九点,技术部出修改方案。” 他们好像忘了下午在会议室里说过什么重话,又好像没忘,但那些话就像烤串签子上的肉,吃完了,签子往垃圾桶里一扔,就过去了。 我们这些“外人”有时候看不懂,觉得他们这样太情绪化,不像正经公司高管。 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是老同学,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儿,知道哪句是气话,哪句是真心为了项目好。 那次项目最后按时交付了,客户还挺满意。 后来我渐渐明白,他们的争吵不是真的“吵”,是把所有顾虑和想法都摊开在桌面上,像揉面团一样,把分歧揉进去,最后才能做出好“馒头”。 要是都客客气气,藏着掖着,问题反而解决不了。 现在再听见会议室有动静,我就知道,准是又在为某个细节“据理力争”了。 但我也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一起出现在公司楼下的烧烤摊,或者某个小酒馆里。 这种相处模式,外人学不来,也复制不了。 毕竟,不是所有同事,都能在拍过桌子之后,还能心无芥蒂地分享同一瓶冰镇啤酒,聊着大学时谁追过系花谁挂过科。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键盘声噼里啪啦,我仿佛已经闻到了今晚烤串的香味。
我们公司规模不大,总共就二十来人,老板、副总和技术负责人其实是同班同学。有时候他
若南光明
2025-12-17 12: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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