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12月15日,重庆一父亲肝癌晚期,在医院打完止痛针后,突然提出,让女儿陪他出去买寿衣,不料,到店里之后父亲说:“没必要买贵的,买3件就够了!”但是,女儿却默默买了7件,女儿坦言:“心像刀割一样痛,感觉爸爸这次可能要离开我了!” 重庆的冬天又湿又冷,医院肿瘤科的走廊里,那股混杂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寒意更是直往骨头缝里钻。 12月15日这一天,对于在那儿陪护的杨女士来说,或许是一辈子最漫长的一个下午。 老父亲的肝癌到了晚期,也就是这一年多的光景,人从最开始瞒着家里偷吃偏方,到后来疼得整夜蜷在被子里发抖,那把硬骨头终于被病痛熬成了渣。 那天,刚打进血管的一针止痛剂终于起了效,老人原本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但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饿了也不是渴了,而是扯着女儿的袖口,轻轻提议:“趁现在身上不疼,陪我出去把衣裳买了吧。” 谁都知道这“衣裳”指的是什么。 杨女士攥着刚缴费回来的银行卡,指尖冰凉。父女俩出了医院,没叫救护车,像普通出门遛弯一样拦了辆出租车。 车厢里安静得怕人,老人倚着车窗看外面倒退的重庆街景,眼神里那是种要把这人间烟火气刻进脑子里的贪恋。 以前他生病总要人背,遇到坎总说有他在,如今这个从前为家里遮风挡雨的男人,正赶着在自己倒下前,亲手把身后事料理干净。 进了寿衣店,那种面对死亡的实感扑面而来。老板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拿出几本厚厚的画册,又要取几套绣着繁复暗纹的高档货色。 老人的手在空中摆了摆,他的目光略过那些昂贵的布料,径直落在了角落里那款最素净的样衣上。 他伸出满是皱纹的手,在布料上摩挲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以后躺在里面舒不舒服,然后抬起头,语气笃定得让人心酸:“就这种吧,没必要花冤枉钱买贵的,拿3件就够了。” 在老人心里,三件,足够体面地走完这一程,多一件都是给儿女添的累赘。 杨女士站在身后,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她看着父亲那消瘦得撑不起衣服的背影,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赶紧背过身去胡乱抹了一把。 趁着父亲不注意,她悄悄把老板拉到一边,低声交代:刚才父亲多看了两眼的款式,全都包起来,凑足7件。 为了怕父亲心疼钱唠叨,她还特意让老板把小票分成了两张打——那几件多出来的“体面”,是她作为女儿最后能争取的坚持。 回去的路上,老人的精神头似乎比来时好了些,怀里紧紧抱着装寿衣的袋子,小心翼翼得像抱着什么宝贝。这一路的唠叨,琐碎得让人想哭。 他忽然提起家里阳台菜窖里还囤着去年冬天的萝卜,说是等身子骨好点了,一定要亲手腌成咸菜;又摸了摸身上那件领口松垮的毛衣,说是前年女儿给织的,念叨着回家得让女儿再给缝两针。 他说这辈子没给家里留下什么,也没给女儿太多的帮衬,话赶话说到这儿,顺势就把头轻轻靠在了女儿的肩膀上。 杨女士一边强笑着应承,一边感觉肩膀上传来父亲那几乎没什么重量的依靠,心里清楚,那些萝卜恐怕是等不到父亲去腌了,那件旧毛衣的领口,也没机会再补了。 回到病房也就半个钟头,药劲过了,疲惫感重新袭来,老人靠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那双手冷冰冰的,女儿坐在一旁用掌心捂了半天也捂不热。 她手脚轻缓地把那7件寿衣塞进储物柜的最底层,特意翻出几床旧被褥盖得严严实实。 即便做得再隐秘,同病房的家属还是瞧见了。 面对旁人的询问,她解释说“多买几件是怕他想换样式”,话还没落地,眼泪就先砸在了手背上。 女儿心里的痛像刀割一样:她买了七件,是想着换着穿能让爸爸在那边舒心点;可爸爸只肯要三件,是直到生命尽头还在替活着的人省心。 那多出来的几件衣裳,最终成了这个冬天最沉重的秘密。 老人走的那天,穿的正是他自己千挑万选的那件素色衣裳,干干净净,不惹眼也不张扬,像极了他这一辈子的活法。 而杨女士在整理遗物时,在父亲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发黄的信封。 信封不厚,里面是老人偷偷攒了大半年的退休金,还有一张在那疼得发抖的日子里,歪歪扭扭写下的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给囡囡交物业费”。 剩下的那六件崭新的寿衣,被女儿叠得整整齐齐,带回了老家的衣柜深处。 或许在很多个以后想起父亲的瞬间,她都会记得那个下午,父亲为了省下那点买寿衣的钱,精打细算着自己的死亡,却在枕头底下,为她的生活悄悄留好了退路。 哪怕是到了要走的最后关头,父母所谓的“够了”、“不用了”,从来都不是真的不需要,只是怕成了你的负担。 信源:肝癌晚期父亲让女儿陪着买寿衣 父女间的心酸告别半岛晨报 2025-12-16 09:12: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