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0 年 7 月,39 岁的多尔衮刚与义顺公主行完房事,便一把拽过旁的侍女,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侍女不敢挣扎,只悄悄把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她知道这位摄政王脾气不好,前阵子有个小丫鬟伺候时手重了些,直接被打发到浣衣局去了,至今没再露面。多尔衮身上还带着酒气和脂粉味,躺下没一会儿就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几声闷咳,侍女赶紧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 她叫春桃,打小被卖进宫里,在浣衣局搓了三年皂角才调到摄政王府。原以为是从苦水里爬出来了,哪想到这王府的地砖比浣衣局的青石板还要凉——昨夜伺候义顺公主时,她亲眼见王爷把玉如意捏得咯咯响,今儿拽她胳膊的力道,比那时还要沉。 后背的冷汗早把中衣浸得发黏,贴在皮肤上又凉又痒。春桃僵着身子不敢动,耳朵却尖——多尔衮的咳嗽声里裹着股子沉郁劲儿,不像着凉,倒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一下下撞得她心口发紧。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起来了,吹得廊下灯笼晃悠,光影在帐子上摇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她偷偷抬眼,借着那点光瞅见他侧脸:平日里总绷着的下颌线松垮下来,眼窝那儿有淡淡的青黑,连鬓角都比往日灰败些。昨儿个从宫里回来就没歇着,议事、喝酒、闹到这时候,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水……” 多尔衮哑着嗓子哼了一声,春桃这才回过神。地上的鞋不知被踢到哪儿去了,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金砖上,一路小跑到外间的描金漆柜旁。茶壶是温的,她提起时手抖得厉害,茶水晃悠着差点泼出来。 刚转身,就见多尔衮掀开帐子眯着眼看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倒像是在打量一件随时能扔的旧物。春桃腿一软,忙把茶杯递过去,指尖都在抖。他没接,只微微仰头示意她喂,茶水刚沾到唇,却突然偏头啐在地上,溅了她一裙摆:“烫了。” “奴婢该死……” 春桃刚跪下拿帕子擦水渍,就听见他低低自语:“……都盼着我死呢……” 她的手顿住了——这话像根针,扎得她后背更凉。昨儿个在井边听浣衣局的姐妹说,宫里那位小皇上近来越发沉不住气,前朝几位老臣也总在背后嘀咕,话里话外都绕着“摄政王”三个字打转。 “咳咳咳——!” 猛一阵咳嗽炸开,多尔衮趴在榻边,身子弓成了虾米,手边的茶盏“哐当”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春桃也顾不上害怕了,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手刚碰到他胳膊,就被他猛地抓住。那手冰凉,力气却大得吓人,春桃疼得“嘶”了一声。 “你要做什么?”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她,像头被困住的野兽。春桃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王、王爷,奴婢去请太医吧……” 太医上个月来看过,说是“忧思过甚,酒色侵体”,开了方子,可王爷哪回好好喝了?不是嫌苦倒了,就是说喝了没用。 多尔衮的眼神变了变,抓着她的手松了松。他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半晌,才低低地说:“不必了……老毛病……” 他松开手,重新躺下,这次却没再赶她走。春桃不敢动,就跪在地上,听着他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天边泛起一点鱼肚白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在地上跪了一夜,腿麻得站都站不起来。屋里静悄悄的,多尔衮好像终于睡熟了,眉头却依旧皱着,像是梦里也在跟谁较劲。春桃扶着墙,一点点挪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榻上的人。 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此刻瞧着竟也有些可怜。夜露打湿了她的鬓角,凉飕飕的。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初升的晨曦里。今儿个,怕是又不会太平了。
1650年7月,39岁的多尔衮刚与义顺公主行完房事,便一把拽过旁的侍女,
凯语乐天派
2025-12-17 23: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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