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工在公司晕倒，老板匆忙将她送至医院。然而，就在医生准备为她做进一步检查时，员

一员工在公司晕倒，老板匆忙将她送至医院。然而，就在医生准备为她做进一步检查时，员工竟趁老板不注意，悄悄往医生手中塞了一张纸条，医生看到纸条后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拨打了报警电话。老板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冲进办公室时，小美已经直挺挺倒在键盘上，显示器还亮着未保存的设计稿。公司刚接了大项目，连续加班两周，她工位上那盆绿萝叶子尖都蔫了，像极了她今天早上的脸色。 "撑住！"我打横抱起她往停车场跑，西装下摆扫过地面积灰，平时挺讲究的人，此刻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气声。急诊室灯光惨白，护士刚量完血压，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虎口——那力道不像个虚弱的病人。 医生拿着化验单进来时，小美趁我转身接电话，飞快地往白大褂口袋里塞了什么。等我挂了客户的夺命连环call，就看见医生举着张纸条发抖，纸上铅笔字歪歪扭扭："救我，他们监控我手机。" 警察来的时候，我还在跟护士确认缴费单。穿制服的人把我堵在走廊，金属徽章在日光灯下晃得人眼晕。"张先生，你公司是否存在非法拘禁？"我这才注意到小美手腕上有圈淡紫色勒痕，像极了数据线缠绕的形状。 审讯室的铁椅子冰得刺骨。直到警察调出小美手机里的二十多条威胁短信，我才知道她弟弟欠了高利贷，催收的人威胁说敢报警就卸他胳膊，只能假装被老板控制来寻求保护。那些深夜加班的夜晚，她总说"住公司更方便"，原来不是敬业是不敢回家。 护士站的电子钟跳到下午三点，我盯着输液管里缓慢爬升的气泡。小美醒来后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她工位抽屉里藏着的安眠药瓶，标签都被磨掉了边角——原来那些深夜亮着的电脑屏幕，不是敬业是绝望。 警察联系了小美老家派出所，高利贷团伙当晚就被端了。公司后来装了心理咨询室，但我再也没在加班名单上见过小美的名字。她走那天抱着纸箱，绿萝叶子已经重新舒展，她把花盆塞进我怀里："张总，其实你上周批我假就好了。" 我把绿萝摆在办公室窗边，每天记得浇水。有时候路过空着的工位，会看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那个总说"年轻人多吃苦"的老板，和那些逼员工签下自愿加班协议的HR，究竟是谁把她逼到递求救纸条的地步？ 现在招聘新人，我总会多问一句"最近一次好好睡觉是什么时候"。抽屉里常备着解压玩具和睡眠眼罩，前台妹妹说我越来越像居委会大妈。只是每次听见救护车鸣笛从楼下经过，心脏还是会猛地揪紧——我们总把"抗压能力"挂在嘴边，却忘了每个人的崩溃，都不是突然发生的。 那盆绿萝后来分了很多盆，每个工位都摆了一盆。有新员工问为什么，我指着叶子上的水珠："你看，就算是植物，也得见光喝水才能活。"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叶尖，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小美塞纸条那天，从急诊室窗户透进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