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李鸿章花6000两白银，买来1套供电设备，打算给慈禧住处装上电灯泡。 不料，慈禧勃然大怒，她认为这会坏了这园子的风水。 这事儿在当时朝堂上闹得挺凶。 李鸿章本来想借着给太后改善生活的由头，让洋务运动往前推一步，没成想踢到了铁板。 6000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那会儿江南制造总局半个月的军费也就这么多，花在这上面，足见老李的良苦用心。 慈禧发火也不是没来由。 宫里的老人都说，《大清会典》里写着呢，宫殿的一砖一瓦都关系龙脉兴衰。 民间更是早就传“洋火洋油不祥”，现在直接把会发光的“妖物”安到养心殿，不是摆明了要破皇家气运？翁同龢在日记里骂李鸿章“媚上惑主”，一堆老臣跟着起哄，把电灯和当年圆明园被毁扯到了一块儿。 僵局还是李莲英盘活的。 这老太监脑子活，跟慈禧说这是“改良版的上元花灯”，特意挑了正月十五弄了场“星汉落人间”的灯光秀。 慈禧一看，那灯泡亮起来跟天上星星似的，也就没再较真。 后来太监们偷偷学发电技术，养心殿那台发电机，天天有人盯着，生怕出岔子。 其实那会儿上海早就用上电灯了。 1882年英商就在外滩装了路灯，《申报》还报道说“沪上绅商竞装电灯”。 一边是京城为风水吵翻天，一边是十里洋场灯火通明，这差距，说到底还是脑子转得快不快的事儿。 铁路的遭遇比电灯还曲折。 1881年唐胥铁路建好了，保守派非说火车头吵着龙脉，逼着用骡马拉车厢，活生生弄出个“马拉火车”的笑话。 李鸿章后来学乖了，给慈禧造了辆龙纹车厢，紫檀木宝座配西洋钟表，这才让老佛爷点头修了中南海那段铁路。 可这改革啊，总像隔着层窗户纸。 慈禧愿意坐火车，却不许司机坐她前头，愣是让人推着走；喜欢洋玩意，买相机买钢琴眼都不眨，可北洋水师的军费却常年欠着。 我觉得，那会儿的问题根本不在技术，而在心里那道坎，既想留着祖宗的架子，又想拿洋人的好处，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儿？ 1924年溥仪被赶出宫的时候，养心殿的电灯还亮着。 那盏从1888年就开始发光的灯泡，照过龙椅也照过空荡荡的宫殿。 而宫外，五四运动的新思潮早就涌成了浪。 技术能照亮宫殿的角落，却照不透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保守，这大概就是晚清改革最真实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