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河南商丘一农妇正在院子里洗蔬菜，打算炒了为丈夫下酒，慢慢地，她察觉到这两颗菜很不寻常，她喊来了丈夫：“老头子你快来看看，这两颗菜是假的”农妇丈夫以为妻子偷懒，正要发火，却发现这两颗菜确实不同寻常。 丈夫蹲下身，捏了捏“菜叶”，硬邦邦的像块骨头，指甲刮过表面，竟露出淡淡的黄色，敲了敲，还有闷闷的响声。 这两颗“菜”是半年前老胡赶集时捡来的。 那天秋老虎正烈，他抄近路走山根，脚下一滑掉进个浅洞。 洞里黑黢黢的，摸出背篓时顺带勾住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俩沉甸甸的“白菜萝卜”，看着像庙里的摆件，就揣回了家。 农妇把“菜”摆石桌上，端来木盆倒水洗。 泥水流走了，可菜根上的黑渍怎么搓都不掉。 她取来刷锅的竹刷子，刷着刷着停了手，菜叶边缘有细密的纹路，像真菜被虫啃过，可这材质既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 夫妻俩对着这俩东西犯了嘀咕，最后找了个旧木箱，垫上破棉袄把它们收了进去。 这一放就是十年。 1982年春天，村头大喇叭喊着“文物普查队来了”，老胡蹲墙根抽烟时想起木箱里的“菜”。 回家翻出来时，萝卜上还沾着当年的泥点。 专家接过“菜”的瞬间，眼镜都挪了位：“这是象牙雕啊！” 专家指着白菜叶上的脉络说，这是乾隆晚期的“仿生雕”，菜叶用茜草染色，萝卜上那只小虫是镂空雕的，连腿毛都看得清。 看着专家小心翼翼托起白菜的样子，我觉得这十年的木箱存放，倒是误打误撞保护了它，棉袄防潮，木箱遮光，比好些库房还稳妥。 老胡没要专家说的“高价收购”，填了捐献表。 博物馆送来三百块钱和张奖状，红纸上的“保护文物有功”几个字，他贴在了堂屋正墙。 后来才知道，这对摆件是清代造办处的活儿，萝卜上的“来福”纹、白菜上的“百财”意，都是当年宫里的讲究。 如今河南省博的展柜里，那两颗曾被泡在洗衣盆里的“蔬菜”依然纹路清晰。 老胡去年去郑州看展，隔着玻璃摸了摸，好像还能感觉到当年木箱里的温度。 讲解员说每天都有人问这对摆件的来历，她总提那句：“是位农民用旧棉袄垫着，等了十年才送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