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拆迁了,从没想过有我份,也从不过问。谁知今天大哥二哥来了,以为是来看孩子的。谁知道,刚进家就给了我一个银行卡。说家里三处院子共分了六百多个平方的楼房,加上地里的树木,院落补偿,给了一百六十多万的现金拆迁款,我们兄妹三均分。 我当时手里正端着刚给孩子冲好的奶粉,听见这话,手一抖,温热的奶液溅在手背上,烫得我猛地缩回手,奶粉罐“哐当”一声磕在茶几上。 那张薄薄的银行卡被大哥推过来时,我盯着它——蓝白相间的卡面,边角有些毛糙,像极了老家土坯房墙上经年累月磨出的纹路。 在我们那儿,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这话不是比喻,是刻在红本本里的规矩。我结婚那年,娘家陪嫁只有一床新棉被,棉花是母亲亲手弹的,被套上绣着鸳鸯,针脚密得像要把日子缝进布里。 这些年我和老公在城里打工,每天算着菜价过日子,终于买下一套小两居。墙皮有些地方已经泛黄,却被我擦得锃亮。逢年过节回娘家,我总扛着最大的行李箱,里面塞满给父母的羽绒服、给侄子的习题册,嫂子们聊天时说起宅基地,我就借故去厨房洗碗——我怕,怕自己多嘴一句,就被说成“外人惦记”。 大哥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些:“这是爸妈的意思,三个娃,手心手背都是肉。”二哥跟着点头,指节敲了敲茶几:“爸妈说了,少一分,就让我们俩把自己那份贴给你。” 我这才注意到,大哥的袖口磨出了毛边,二哥的皮鞋鞋头有一道补过的裂痕。他们在老家守着父母,种着那几亩薄田,前些年父亲生病住院,光是手术费就掏空了家底——我以为他们守着老家是占了便宜,原来他们扛着的,是我远嫁后缺席的责任。 我把银行卡推回去,喉咙发紧:“爸妈养老要钱,侄子侄女上学也要钱,我……”话没说完,大哥就把卡按在我掌心,他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力气却大得很:“爸妈的养老钱单独存着,密码是他们结婚纪念日。这张卡,密码是你生日——爸妈说,你出嫁那天哭着说想家,他们记到现在。” 二哥忽然笑了,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过来:“还记得不?小时候你偷吃邻居家的桃,被追着骂,是我和大哥替你挨了打。你边哭边说‘长大挣钱给哥哥买糖’,现在,哥替爸妈给你‘还糖’了。” 我捏着那颗糖,糖纸在手里揉得皱巴巴的。小时候的画面突然涌上来:大哥把舍不得吃的鸡蛋塞给我,蛋壳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二哥骑着二八自行车送我去镇上上学,后座铺着他的旧棉袄;我出嫁那天,大哥蹲在院子角落里抽烟,烟蒂扔了一地,二哥拉着我老公的手,说“我妹心软,你要是欺负她,我打断你的腿”——原来那些我以为的“偏心”,不过是穷日子里,他们把仅有的好,悄悄往我这儿偏。 孩子突然哭了,小胖手挥舞着要抱。我把他搂进怀里,他立刻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了茶几上的银行卡。大哥二哥看着孩子,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二哥掏出个红包塞到孩子手里:“舅的见面礼,买糖吃。” 晚上老公回来,我把这事说给他听,他半晌没说话,只是反复摩挲着我掌心的银行卡:“你哥嫂们,是真把你当一家人。” 我躺在床上,孩子睡在中间,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手里的银行卡贴着心口,暖暖的。原来重男轻女不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亲情才是;原来嫁出去的女儿不是泼出去的水,是风筝——飞得再远,线总在家人手里攥着。 那张银行卡,我后来存进了银行,没动一分。但我知道,它存着的不是钱,是大哥袖口的毛边,是二哥鞋头的补丁,是母亲缝棉被时的针脚,是父亲住院时哥哥们熬夜守在病床前的背影——是我远嫁多年,终于敢承认的那句话:我永远,是爸妈的小女儿,是哥哥们的小妹。
大哥得知上研究生的儿子女友怀孕后,那操作简直让人惊掉下巴!直接赶到女孩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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