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张仲年在买烟时，发现烟馆的老板坐姿端正，看报纸时，双手还举到胸口，就感觉不对劲，暗道：“这人有问题！”他接过老板递来的烟，指尖刚碰到烟盒，就觉出不对——老板递烟的手停在半空，手腕弯出个特别直的角度，不像生意人随便递东西，倒像部队里递文件似的，透着股子“练过”的劲儿。 再看那双手，指关节处有层厚厚的黄茧，不是握锄头、打算盘磨的，是常年握枪才有的“硬茧子”。 张仲年不是普通的街坊，他是当地治安联防队的骨干，早年跟着部队打过游击，见过的兵痞、特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时候刚建国不久，不少残留的敌对分子还藏在市井里，要么改头换面做小买卖，要么暗中打探消息，上头早就叮嘱过，要多留意这些看着“不对劲”的人。他不动声色地摸出零钱递过去，眼睛却没离开老板的脸。 老板的报纸翻得极慢，头版的新闻早就该看完了，手指却还在同一个版面摩挲，视线时不时瞟向窗外的路口，那眼神里藏着的警惕，根本不是做小生意的人该有的。张仲年故意扯着嗓子问，最近的烟叶怎么比上个月糙了不少，老板应声的时候嘴角扯了扯，笑容僵硬得很，回话的语速不快不慢，像是提前背好的稿子，连一点生意人讨价还价的活络劲儿都没有。他心里的疑云更重了，假意转身离开，脚步却放得极轻，走到街角的阴影里停下，悄悄回头观察。 没等多久，就见一个穿短褂的男人匆匆走进烟馆，两人没说几句话，老板就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油纸包递过去。那短褂男人接东西的姿势，居然和老板递烟时一模一样，手腕绷得笔直，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张仲年心里咯噔一下，这绝对不是巧合。他守在街角，直到短褂男人离开，才抄近路赶回联防队的据点，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汇报给队长。队长听完立刻警觉起来，当即安排人手，一方面盯着烟馆的动静，一方面去查老板的来历。一查之下才发现，这烟馆半个月前才转手，新老板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根本查不到任何过往记录。 当天夜里，联防队配合公安部门展开行动，悄悄包围了烟馆。破门而入的时候，老板正坐在灯下擦拭一把拆成零件的手枪，桌子上还摆着几张标注着当地驻军位置的草图。人赃俱获，老板再也装不下去，耷拉着脑袋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他果然是残留的敌对特务，潜伏在烟馆里，就是为了打探当地的军政消息，再传递给城外的同伙。审讯的时候他说，自己特意学了生意人做派，连递东西的动作都练了好几天，没想到还是栽在了一双手上。张仲年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总说那层硬茧骗不了人，握枪的人和握锄头的人，骨子里的劲儿不一样，就算藏得再深，细节里也会露马脚。 那个年代，正是无数个像张仲年这样的普通人，凭着一份警惕心和责任感，揪出了一个又一个隐藏的敌人。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本事，却能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里捕捉到异常，用最朴素的方式守护着一方平安。这些藏在市井烟火里的警惕，这些融在日常琐碎里的坚守，才是撑起新生家园安稳的基石。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