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弄了点葱香菇和猪肉准备包饺子,邻居来串门,看了我调的馅有生姜和酱油,她说:“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9 11:23:18

早上弄了点葱香菇和猪肉准备包饺子,邻居来串门,看了我调的馅有生姜和酱油,她说:“饺子馅不能放生姜!”我问:“为什么不能放生姜?有肉就要放生姜呀。”王婶往围裙上擦了擦手,伸手就去扒拉我盆里的馅:“你这年轻人不懂,生姜性辣,包饺子放了会窜味,得用花椒水去腥味才地道。” 早上的厨房亮堂堂的。 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案板上。 小葱绿得掐得出水,香菇在温水里泡得软乎乎的,猪肉馅剁得细细的——就等我把生姜末和酱油拌进去,饺子皮就能派上用场了。 “哟,包饺子呢?”门帘一挑,王婶的声音传进来,她手里还拎着半袋刚买的苹果,大概是路过顺便串门。 我回头应着,手里的生姜还没切完。她几步走到案板边,眼睛扫过我手边的馅盆,突然“哎”了一声。 “你这馅里放生姜了?”她皱着眉,伸手就要扒拉盆里的馅。 我赶紧把盆往回挪了挪:“是啊,有肉就得放生姜呀,去腥。” 王婶往围裙上擦了擦手,那围裙是蓝布的,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印——上次她来教我发面时也穿着这件。“你这年轻人不懂,”她语气里带着点急,又有点“我来教你”的认真,“生姜性辣,包饺子放了会窜味,盖过了肉香和菜香,得用花椒水去腥味才地道!” 为什么不能放生姜呢?我捏着菜刀的手顿了顿,想起小时候看我妈包饺子,总是把生姜切成细细的末,一边切一边说:“肉腥气重,生姜压得住,吃起来才香。”这习惯跟了我十几年,突然被说“不对”,心里有点发懵。 王婶看我不动,直接从我手里拿过菜刀,把盆里的生姜末往外挑:“你看你这姜切得还不够碎,煮出来咬到一块,辣得人直皱眉,听我的,我这就回家给你拿花椒,现煮水,保证比生姜强。”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我对着半盆馅发呆。案板上的生姜片还躺着,阳光照在上面,边缘有点透明。 没过五分钟,王婶端着个小碗回来了,里面是清亮的花椒水,还冒着热气。“快,倒进去,顺着一个方向搅,”她指挥着,自己也挽起袖子,“你看这水,花椒的麻香混着点清冽,比生姜的辣冲好多了。” 我依着她的话搅馅,花椒水的香味慢慢渗进肉馅里,确实和生姜的味道不一样,带着点温温柔柔的麻,不像生姜那么直接。 那天的饺子最后分了两盆,一盆按我的老法子加了生姜,一盆按王婶的新方子淋了花椒水。 下锅的时候,两种香味在厨房里飘,一种是熟悉的姜香混着肉香,一种是淡淡的麻香裹着菜香,倒也不冲突。 王婶夹起一个花椒水馅的饺子,咬了一小口,眼睛亮了:“你看,这不就对了?肉嫩,菜鲜,一点腥味没有。”她又夹起我那个生姜馅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嘴里,嚼了嚼,没说话,只是嘴角偷偷往上扬了扬。 后来我才知道,王婶说的“窜味”,是她老家山东那边的讲究,她嫁过来几十年,包饺子的手艺还是跟着她妈学的;我妈教我的“有肉就放姜”,是我们南方这边的习惯,外婆传下来的法子。其实哪有什么绝对的“地道”呢?不过是不同的灶台,熬出了不同的烟火气。 现在再包饺子,我有时放生姜,有时煮花椒水,偶尔还会试试别人说的“放陈皮去腥味”。 那天王婶挑出来的生姜末,我没扔,后来炒了个蛋炒饭,香得很。 就像生活里那些“你这样不对”的声音,有时候不是真的错了,只是我们站在不同的灶台前,闻着不同的香味长大而已。 饺子出锅的时候,热气扑在脸上,暖乎乎的。我和王婶坐在小桌边,一人一碗,她吃她的花椒水馅,我吃我的生姜馅,谁也没再说“应该怎样”。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碗里的饺子上,像撒了一层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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