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主席躲进农妇家。没想到，敌人搜查时，农妇却说：“你们要找的人，在我家！”然而，就是这一句话，26年后，她收到邀请，登上了天安门城楼。 1933年深秋的通城山区，黄菊喜正在灶屋剁猪草，门缝里晃过几个灰扑扑的身影。这不是头一回——上个月游击队伤员藏她家柴房，她给送了三天米汤。 可这回领头的高个子，草鞋帮子磨得发白，眼神却亮得像淬了火。后来她总说："那眼神儿，像看见自家地里刚冒头的秧苗，透着股子盼头。" 她没问身份，只把人往地窖引。这地窖是去年躲白军时挖的，藏过三回农会账本。等几人猫腰钻进去，楼板刚盖严实，村口就炸响了铜锣。 二十多个团丁踹开院门时，黄菊喜正揪着六岁儿子的耳朵骂："叫你掏鸟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倒省了她装腔作势。 团长拿枪管挑起她下巴："藏了共党吧？"她往地上啐口唾沫："老总瞅瞅，破屋漏瓦的，藏耗子都嫌挤！"眼角余光瞥见地窖方向，老二的布鞋尖儿露了半寸——那是今早刚纳的鞋底，针脚歪得能气死隔壁王婆子。 她突然把儿子往前一推："要找的是不是他？昨儿偷摘了保长家的柿子！"团丁踹翻孩子，刺刀尖儿抵住脖子时，黄菊喜听见地窖里传来细微的响动。 后来她总说，那一刻她想起去年被白军烧死的堂哥，想起红军来分田时，那个戴眼镜的干部蹲在田埂上，手把手教她认地契上的名字。" 他们的命，比我娃金贵。"这话她活到1959年才敢说，那年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握着她的手说"老嫂子，地窖的土腥味还没散呐"，她才敢掉眼泪。 其实那天团丁没搜到地窖，却抢走了家里仅有的半袋红薯。夜里老二发烧说胡话，喊"妈妈我怕"，黄菊喜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想：值么？直到三天后，游击队派人送来两升糙米——糙米里混着几粒白米，是毛主席警卫员偷偷塞的。 她突然懂了，那年红军来村里，连长亲自帮寡妇周婶挑水，挑完了还把军装脱下来，给她露脚趾的娃改了双鞋。"这些人，是真把咱当自家人。" 26年后的国庆典礼，黄菊喜穿着新做的蓝布衫，兜里揣着晒干的红薯干。城楼风大，毛主席的大衣下摆翻飞，像极了当年地窖里晃动的衣角。 她想笑，又想哭，想起1934年反动派烧了她家三间土房，老二吓得尿了裤子，却还攥着红军送的铅笔头。" 那会儿觉着天塌了，可铅笔头还在，娃的字就没断过。"后来老二参加了新四军，牺牲前寄回的信里说："娘，我看见您说的红太阳了。" 有人说她胆大，敢拿亲儿子赌。她呸一声："赌啥？那年月，哪个庄户没把命拴在共产党裤腰带上？"就像瑞金的谢大娘，把采光好的上房让给毛主席，自己摸黑纳鞋底，最后毛主席给她开了天窗；就像永东的阮唐嫲，丈夫孩子都没了，还在废墟上搭茅寮等红军。"咱们庄稼人认死理——谁把咱当人，咱就把心掏给谁。" 1959年的天安门，她攥着毛主席的手不撒开，突然想起地窖里的细节：毛主席藏的时候，特意把怀表摘下来，怕滴答声暴露。" 那么大的官儿，连块表都怕吵着咱。"这事儿她没跟记者说，觉着比登城楼还体面。回程火车上，她把红薯干分给同车厢的代表，嚼着嚼着笑出声："当年藏人时咋没想到，咱庄户人的地窖，敢情是天底下最结实的保险柜。" 如今黄袍山的纪念馆里，还摆着她当年的粗瓷碗，碗底刻着歪歪扭扭的"共"字。 讲解员总说，这是黄菊喜认字后刻的。其实只有她知道，那是1933年那个惊魂夜，毛主席用炭笔在碗底写的，教她认"共产党"三个字。" 那会儿手抖得厉害，字都刻歪了。"她临终前摩挲着碗沿念叨，"可心里亮堂着呐，比天安门的灯还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