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70岁时，刘伯温的儿子来京城拜见，献上父亲的遗物，朱元璋打开后当场落泪。

朱元璋70岁时，刘伯温的儿子来京城拜见，献上父亲的遗物，朱元璋打开后当场落泪。 洪武二十八年的冬天，南京城飘着碎雪。 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70岁的朱元璋裹着貂裘仍觉得冷。 太监轻手轻脚进来通报，说诚意伯府的二公子刘璟求见。 这名字让他手指一顿，朱笔在奏折上洇开个墨点。 二十年前那个总穿青布直裰的浙江人，又站到了记忆里。 刘璟跪在冰凉的青砖上，怀里捧着个蓝布包袱。 这孩子和他爹一样瘦，脊梁却挺得笔直。 包袱里是本线装书，边角磨得起了毛，封皮上"大明律"三个字是刘伯温清瘦的笔迹。 朱元璋翻开第一页，指腹蹭过空白处密密麻麻的批注，忽然想起刘伯温当年总说"法是国之权衡"，那时胡惟庸正红得发紫，这话听着就像根刺。 书页里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黄得透亮。 洪武八年秋天，刘伯温在青田老家养病，托人捎来这叶子，附信说"霜叶红于二月花，然终有归根时"。 当时朱元璋正忙着查办空印案，随手就把信搁在了龙案角落。 现在才看清，叶子背面还有行小字"藩王戍边固好，慎防尾大不掉"。 刘璟还跪着，袍子下摆沾了雪水。 朱元璋想起这孩子去年来京述职，提到燕王朱棣在北平练兵，眼里有光。 "你爹批注里说'刑不可滥，亦不可弛'，"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当年若听他的，周德兴未必会死得那么冤。 "刘璟猛地抬头，眼里的惊讶像要溢出来。 那本《大明律》在御案上摊着，第37页的批注墨迹最深"吏治不清，虽有良法亦难行"。 朱元璋用指甲划着这句话，忽然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老人斑。 窗外的雪下得紧了，他想起刘伯温第一次见他，说"将军有天子相"，那时两人都还年轻，以为天下安定了，就能做个好皇帝，当个好臣子。 暖阁的炭火烧得噼啪响，刘璟的青袍渐渐被热气熏出湿气。 朱元璋把书合上，封皮上的银杏叶簌簌发抖。 "回去告诉你母亲，"他说，"诚意伯的心思，朕晓得了。 "刘璟磕头的声音闷响，像砸在朱元璋的心上。 等这孩子退出去，他才发现，眼泪已经滴在"慎刑恤民"四个字上，晕开一小片墨渍。 那本批注《大明律》后来被收进了文渊阁，第37页永远留着块淡褐色的痕迹。 三个月后，朱元璋下旨重审洪武以来的冤案，刑部尚书捧着新拟的卷宗进宫时，看见老皇帝正对着空无一人的暖阁说话，"你看，法贵严亦贵公，朕现在才真懂了。 "案头的青瓷笔洗里，插着片新采的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