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共识形成机制比算法更重要。问大家一句，什么是社会共识？其实就表层的意思——大

社会共识形成机制比算法更重要。问大家一句，什么是社会共识？其实就表层的意思——大家对某一件事的同一认知。但要更加深层去看，就是：不同阶层、不同行业的人群对同一件事的价值观和认识。拿吸毒记录封存这事来说，我们不管是老板、打工仔，又或者是自由职业，司机、保洁阿姨等等，大家一致认为：吸毒记录封存这道口子不能开。不管哪一个行业、什么岗位，对这件事的认识是一样的。但法律界不一样，以劳教授的「法学界共识」来说。她认为赵教授所说的吸毒记录封存就是法学界的共识。她们觉得法学界的共识是超脱于三界、是处于人民意识、社会其它独立人士的共识之上的。这种就是某些精英圈子脱离社会共识下的幻觉。他们以为自己读了几本洋文书、发了几篇核心期刊，就能替14亿人做决定。他们窝在空调房里，研究的是「法律应然」，压根儿不和小区门口修自行车的、菜市场卖菜的、工厂打螺丝的聊一句。他们不知道对普通人来说，吸毒记录不是「隐私权」那么文绉绉的概念。你总不能让一个曾经吸过毒的司机来开校车，让一个有毒瘾史的会计去管公司账目，把有吸毒前科的老师安排进学校吧？当然，这不是歧视。我认为这是最基本的社会防御机制。可算法时代把这种精英傲慢喂得更肥了。现在连共识都不需要线下开会讨论了，算法直接给你圈在信息茧房里。就是你试想一下，法学教授一打开社交平台，全是同行在捧臭脚，系统推荐的全是「刑法学界前沿理论」，她越刷越觉得「我即世界」。但与此同时，我们其它人短视频里刷到的全是「瘾君子危害社会」的案例，他们越刷越觉得「坚决不能开这个口子」。两个群体，活在两个平行的数字世界里，连吵架都吵不到一块儿去。算法会让这种割裂逐渐变成自证预言。法学界的共识因为被算法不断强化，会变得越来越「纯粹」，越来越脱离人民。而人民的共识因为被算法不断投喂同类情绪，会变得越来越「极端」、越来越容不得异见。两边都觉得对面是傻子，最后谁说了算？谁掌握话语权谁说了算。法律最终是要在人民中间执行的。但，真要把吸毒记录封存写进立法，你猜基层民警会怎么执行？用人单位会怎么应对？最后还不是一地鸡毛。所以算法时代社会共识重要吗？太重要了。没有共识的社会，那就是一盘散沙，法律就是一张擦屁股纸。但现在的共识Formation 机制已经被算法强行割开了。精英不再听群众说话，群众也不再相信精英。这时候还搞什么「法学界共识高于人民共识」，那就是在玩火。也不是没有解法。真正的出路，是让算法成为弥合分歧的工具。比如让法学教授多看看底层劳动者的生活vlog，多参与实践劳动，让普通人也多了解了解司法实践中的困境。可惜现在的平台算法，巴不得你们吵起来，流量才有钱赚。最后回到吸毒记录这事，劳教授们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站在「理性」和「进步」的高地上。但她们忘了，法律的根基从来不是理性，而是信任。当人民不再信任法律能保护他们最基本的安全感时，你那套「法学界共识」就是废纸。算法时代就是把共识的战场从线下搬到了线上，从面对面争论变成了算法投喂，但这并不意味着共识不重要了——恰恰相反。它意味着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那种跨越阶层、跨越行业的真实对话。没有这种对话，法治就是空谈，社会就是等待引爆的火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