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八路军干部陈克被俘,临刑前,一名“汉奸”自告奋勇充当行刑人,两声枪响后,陈克倒在了血泊里,可没想到不久后,他却在监狱外的乱葬岗苏醒了过来。 胸口火烧火燎地疼!陈克猛地呛出一口淤血,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鼻尖萦绕着腐尸与泥土混合的腥臭味。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左臂和胸口的伤口被粗糙的布条紧紧缠着,虽不专业,却恰好护住了要害。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闪回行刑前的画面。那名“汉奸”是伪军驻镇上的小队长,姓赵,满脸横肉,平时对日军点头哈腰,抢百姓粮食、替鬼子催捐的狠辣模样,镇上没人不恨得牙痒痒。可就是这么一个“铁杆汉奸”,却在日军准备开枪时突然站出来,操着谄媚的语气说:“太君,这种共党骨头硬,让我来,保证一枪毙命,省得浪费子弹!”日军军官被他哄得高兴,挥挥手就把行刑权交了出去。 谁能想到,这竟是一场生死赌局!陈克记得清楚,那两声枪响,一声擦着肋下飞过,另一声只打在了肩膀的皮肉上,力道轻飘飘的,根本没伤及内脏。他当时下意识绷紧身体,屏住呼吸,任由鲜血顺着衣襟往下淌,直挺挺倒在地上装死——多年的革命斗争经验告诉他,这是唯一的生机。周围日军的哄笑、伪军的议论还没散去,赵队长就趁着混乱蹲下身,粗糙的手掌在他胸口快速按了两下,那触感现在想来,哪里是补刀,分明是在确认要害位置,避免误杀。 后来他被日军像扔垃圾一样丢进乱葬岗,天刚擦黑,冷风卷着纸钱碎屑刮过脸颊。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蹲在身边,用布条胡乱缠裹他的伤口,还塞过来两个硬邦邦的窝头和一个水囊。水囊里的水带着一丝体温,窝头虽冻得硌牙,却是能救命的口粮。那人动作极快,没等他睁开眼,脚步声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朝着镇子的方向延伸。 这个赵队长到底是谁?陈克咬着牙啃着窝头,伤口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在这一带负责地下工作半年,发展的交通员里从没有这号人物,可对方精准的枪法、沉稳的应变,绝非普通伪军能做到——没有多年的军事训练,根本不可能在日军眼皮子底下精准控制开枪角度;没有坚定的信仰,谁又敢拿自己的性命赌一场不知成败的营救?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一件事。当时他奉命护送一批药品过境,被日军巡逻队盯上,危急关头,是一个摆摊的货郎故意打翻担子,制造混乱帮他脱身。那货郎脸上有道疤痕,和赵队长眼角的印记一模一样!原来,这个顶着“汉奸”骂名的伪军小队长,竟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陈克的心猛地一沉,在那个年代,潜伏有多危险?既要对日军阿谀奉承,忍受百姓的唾骂,还要时刻提防暴露身份,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赵队长选择用这种方式救他,无疑是把自己的性命架在了刀尖上。 不敢多逗留,陈克辨明根据地的方向,咬着牙艰难跋涉。伤口的血浸透了布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他心里却燃着一团火。他想起赵队长在日军面前谄媚的笑脸,想起百姓背后唾弃的眼神,忽然懂了:有些英雄从不需要站在光里,他们藏在敌人的心脏里,用忍辱负重当铠甲,用机智勇敢当武器,默默为革命事业铺路。就像施亚夫将军,顶着伪军中将的头衔潜伏多年,暗地里为新四军传递无数情报,最终率部起义,成为抗日功臣;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地下工作者,用生命搭建起秘密交通线,营救了一批又一批革命同志。 三天后,陈克终于拄着树枝回到根据地。当他把这段经历讲给战友们听时,所有人都红了眼眶。组织立刻派人去核实赵队长的身份,可传回的消息却让人心碎:就在陈克获救的第二天,日军发现乱葬岗的“尸体”不见了,怀疑有人通共,对伪军进行大排查。赵队长为了掩护战友、保住潜伏的情报网,故意暴露自己,在与日军的枪战中壮烈牺牲,临死前还拉着两个日军军官同归于尽。 没人知道赵队长的真实姓名,也没人知道他潜伏了多久。陈克只记得乱葬岗上那片灰蒙蒙的天,记得粗糙布条上的体温,记得那个用“汉奸”身份扛起正义的无名英雄。多年后,陈克时常给身边人讲这个故事,他说:“我们今天的和平,是无数人用忍辱负重、流血牺牲换来的。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英雄,或许没留下名字,却永远活在历史的丰碑上。”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