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今年31岁，未婚先孕了，她的男朋友也不给她彩礼了，就连车房都不买了，直接就想白嫖。同事叫张晓冉，在公司做行政，平时话不多但做事挺利落。上个月她突然总往厕所跑，脸色也不好，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可能怀孕了。我让她赶紧去医院查，结果出来那天她没上班，晚上给我发消息，就一句话：“两条杠，真有了。” 办公室的打印机总在下午三点咔嗒响，张晓冉的工位靠窗，台历上圈着的“体检日”已经过了半个月，红圈还没划掉。 她是行政部最安静的那一个，递文件时指尖总带着点护手霜的茉莉味，说话声音轻，但钉钉子似的利落——上个月突然变了。 总往厕所跑，刚泡的菊花茶在桌上凉透，我碰她胳膊时，她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溅在台历上，晕开一小片黄渍。 “是不是不舒服？”我盯着她泛白的脸问，她咬着唇，半天从喉咙里挤出来：“可能……怀孕了。” 我催她赶紧去医院，她嗯了一声，第二天却没来上班，工位空着，茉莉味淡了些。 晚上十点，手机震了一下，是她的消息，白底黑字只有一行：“两条杠，真有了。” 她之前提过男朋友，说年底打算谈彩礼，男方家里答应先买车，首付各出一半；现在呢？我没敢问，只回了句“明天陪你”。 第二天她来公司，眼圈肿着，声音哑得像砂纸：“他说……孩子都有了，彩礼就不用走形式了。” 车和房？她顿了顿，从包里摸出纸巾，叠了三次才擦眼睛：“也说不急，等孩子生了再说。” 是觉得生米煮成熟饭，那些承诺就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没当真？ 事实是，她拿着验孕棒给男方看时，对方没接，只说“先稳住”；推断是，在他眼里，怀孕似乎成了关系的“终点”而非“起点”，无需再用物质证明诚意；影响是，她原本攥在手里的底气，突然就松了。 短期看，她请了一周假，台历上的黄渍干了，变成浅褐色的印子。 长期呢？我不知道，但女人的安全感，从来不该系在“孩子”这两个字上。 当下能做的，或许是先别慌——把他的话录下来，去医院建档时问清楚单亲妈妈的社保政策，比掉眼泪有用。 今天路过她工位，茉莉护手霜还在，盖子没拧紧，风吹过，有淡淡的香。 台历被翻到新的一页，红圈里的“体检日”，终于用黑笔打了个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