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嫌弃我母亲一辈子,嫌她不会收拾家务,嫌她做饭不好吃,但我母亲72岁去世之后

风中感受的历史温暖 2025-12-20 12:47:49

我父亲嫌弃我母亲一辈子,嫌她不会收拾家务,嫌她做饭不好吃,但我母亲72岁去世之后,我父亲天天哭,天天哭,后悔对母亲不好,想起了母亲的总总好处,想吃母亲做的葱花鸡蛋面条,以至于后来得了抑郁,焦虑症。 我父亲姓周,退休前在县里的供销社管仓库,脾气硬,说话直来直去,干活利索,却唯独对家务事不耐烦。母亲比他小三岁,是邻村嫁过来的,手脚不算麻利,屋子常常堆着没来得及叠的衣服,灶台上碗碟剩着隔夜的油渍。父亲不止一次在饭桌上皱眉:“你这地扫得不干净,锅里味儿都不对。”母亲听了,大多低头笑笑,不回嘴,转身再去热一遍菜。邻里都说,老周这辈子嘴毒心也硬,可对自家老婆却从没松过口。 我记事起,父亲的抱怨就没断过。母亲做的葱花鸡蛋面条,他觉得淡,说不如食堂师傅炒得香;洗好的衣服晾得不整齐,他边收边念叨;甚至母亲帮邻居带孩子晚归,他也要冷着脸说几句。母亲从不争辩,只默默把事做完,仿佛那些话对她来说只是风声。 可我知道,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把委屈咽进肚里。有回我半夜醒来,听见厨房有动静,推门一看,母亲正对着案板掉眼泪,手里捏着揉了一半的面团——原来她想给我父亲做他爱吃的葱花鸡蛋面,却总达不到他嘴里的那个标准。 母亲身体一直不算好,高血压、关节炎轮流折磨,可她还是包揽了家里大小事。父亲退休后闲下来,嘴上依旧不饶人,母亲却更迁就。她会在父亲看电视时悄悄把他的老花镜擦干净,会在他咳嗽时端上温好的梨水,甚至父亲嫌她炒菜油大,她就改用小勺量着放。外人眼里,他们是“一个爱挑,一个愿忍”的老夫妻,可我明白,母亲的忍里藏着长久的体贴,她用不争不吵,护着这个家的安稳。 母亲走得很突然。那天她去菜市场买葱,回来路上头晕摔倒,送到医院时血压已经很低,抢救了两天还是没留住。我赶回家时,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母亲的遗像,眼神空得吓人。 料理完后事,他整个人变了样——早晨起来先去厨房转一圈,摸着冰冷的灶台发呆;吃饭时只夹几口青菜,说没胃口;夜里常常坐在阳台,对着月亮喃喃自语。有一次我听见他打电话给表哥,声音哽咽:“你记得你婶子做的葱花鸡蛋面不?我想吃一口……可怎么做都不是那个味儿。” 没过多久,父亲开始频繁失眠,白天精神恍惚,医生诊断他得了抑郁伴焦虑。吃药也不见效,他整天念叨母亲的好:说她冬天会把他的棉鞋烤暖再递过来,说她知道他爱吃咸口,每次炒菜都多搁半勺盐,说她虽然嘴笨,却在他生病时整夜守着。那些被他嫌弃的细节,如今全成了扎心的回忆。有回我陪他去医院复查,路上他突然停住,望着路边一家小面馆说:“你妈以前带我来这儿吃过,她说这家葱花新鲜。”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我慢慢意识到,父亲不是不爱母亲,而是把关心藏在挑剔里。他习惯了她的照顾,却不懂表达感激,甚至用指责掩盖依赖。等这份依赖突然断了,他才发现,那些被忽略的好早已融进生活的每道缝隙。他想吃母亲做的面,不是嘴馋,是想找回那段有她在的日常,想弥补自己一辈子没说出口的柔软。 母亲走后第三年,父亲的情绪才稍稍平稳。他开始学着自己做葱花鸡蛋面,照着母亲留下的小本子记的配料试,可尝一口还是摇头。他说,差的不只是味道,是做面的人坐在灶前跟他唠家常的那股热气。我们劝他向前看,他点点头,却依旧在清明、母亲生日时去坟前坐很久,摆上一碗自己做的面,轻声说:“以前我对你不好,现在懂了。” 这个故事让我明白,很多埋怨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不会好好说话。父亲用一生去体会母亲的好,代价却沉重得让人心疼。珍惜眼前人,别等失去才懂那些琐碎里的深情,因为有些味道,错过了就再也调不出来。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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