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地主郭良知悄悄放走了地下党员,敌人发现连忙拿枪抵住了他的脑袋,但是郭良知却十分冷静:“知道我弟弟是谁吗?有本事你就打!”未曾想,敌人却连忙道歉。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1947年深秋的扬州月塘乡,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空气中飘着稻秆焚烧后的焦味。 这天清晨,鸡叫三遍的时候,地主郭良知像往常一样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踩着露水来到自家田埂上。 他五十出头的年纪,背有点驼,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 他习惯性地在田埂上慢慢走着,时不时弯腰捏一捏稻穗,掂量着今年的收成。 晨雾还没散尽,远处土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拖拽的响动。 郭良知眯起眼睛望去,只见还乡团的赵元和拽着一根麻绳,绳子另一端捆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每走一步都踉踉跄跄,在泥土路上留下歪歪扭扭的血脚印。 郭良知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大遇庄的农会会长朱玉和吗? 去年收租时,他还在邻村集会上听过朱玉和讲话,那是个为穷苦人说话的血性汉子。 郭良知继续低头摆弄稻子,眼角余光却紧盯着那边。 赵元和把朱玉和捆在田边的草垛上,自己走到老槐树下,掏出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副等着领赏钱的得意模样。 秋日惨白的阳光照在朱玉和脸上,他艰难地抬起头,正对上郭良知投来的目光。 那眼神里有痛楚,有不甘,还有一丝微弱的期盼。 郭良知的心跳得厉害。 他想起去年腊月,也是这么个冷天,三个游击队员躲在他家谷仓里,他让媳妇熬了姜汤偷偷送过去。 那些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最小的才十七,都是为了这个世道在拼命。 现在,又一个这样的人被捆在草垛上,他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日头渐渐升高,赵元和靠着树干打起了盹。 郭良知装作查看稻穗长势,慢慢挪到草垛旁。 他从怀里掏出割稻用的半月形镰刀,刀刃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朱玉和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郭良知赶紧竖起食指贴在唇边。 镰刀割在麻绳上发出细微的“嗞嗞”声,绷紧的绳子一根根断开。 最后一根绳索断开时,朱玉和的身子晃了晃。 “往北边林子里跑,顺着田沟走,别回头。” 郭良知压低声音说,顺手从怀里摸出两个还温热的烤红薯塞过去。 朱玉和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钻进了一人多高的稻田里。 稻浪哗啦啦一阵响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赵元和醒了。 他揉着眼睛走到草垛前,突然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跳起来: “人呢?人呢!” 他发疯似的在四周转了两圈,然后猛冲过来,一把揪住郭良知的衣领: “老东西,是不是你搞的鬼?” 郭良知不慌不忙地掰开他的手,把锄头往地上重重一顿: “赵团丁,你这话说的可不在理。我这一上午都在田里忙活,左邻右舍都看得见。你自己看不住人,倒怪起我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赵元和气得脸涨成猪肝色,伸手又要来抓。 就在这时,郭良知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我弟弟郭良涛前些日子从县里回来,还说起现在有些当差的,办事越来越不上心了。” 这话像盆冰水,把赵元和浇了个透心凉。 谁不知道县参议员郭良涛的名号? 更别说郭家还有个当乡长的侄子。 赵元和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横肉抽动几下,最后狠狠啐了一口: “算你走运!” 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望着赵元和远去的背影,郭良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裤腿也在微微发抖。 他扶着锄头缓了好一会儿,望向北边那片黑压压的松树林。 夕阳正缓缓沉下去,把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归巢的乌鸦在树梢上呱呱叫着。 这个看似平常的秋日,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村里有人悄悄问起这事,郭良知总是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慢悠悠地说: “我就是个种地的,见不得好人受罪。” 烟雾缭绕里,他脸上的皱纹深一道浅一道的。 这个选择,在那个年月里,就像黑夜里划亮的一根火柴,虽然微弱,却照亮了一些东西。 月塘乡的老人们后来念叨起这件事,总要说上一句: “郭老爷那个人啊,心里有杆秤。” 那杆秤称的不是粮食,是人心。 主要信源:(《仪征文史资料》——郭良知之子郭自宏口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