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历史书上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是几个普通人拿命换来的。1949年,黎晴从血泊里爬起来,情报就缝在内衣夹层,她顾不上疼,只知道特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码头上风大,船马上要开了,她只要再跑十米,就能把东西送出去。可就在她踏上跳板的一刻,几把枪已经对准了她后背。 偏偏这时候,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突然从角落蹿出来,手里攥着把发霉的蒲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风调雨顺”。他一嗓子喊得整个码头都震了:“这船我包了!谁也别想上!”特务愣了半秒,拔枪就指他脑门。那人没退,反而往前猛扑——轰的一声,船炸了,火光冲天,什么都看不见了。 气浪把黎晴掀翻在码头的石板上,后背被碎石划开几道血口子,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浓烟呛得她眼泪直流,耳边全是爆炸声的余响和人群的尖叫,特务的怒骂声在混乱中格外刺耳。她死死按住胸口,内衣夹层里的情报硬邦邦的,那是二十几个地下交通员的名单,是解放大军急需的城防布防图,绝不能落入敌手。 她趁着烟雾还没散尽,手脚并用地爬进旁边的货箱堆里,透过木板的缝隙往外看。特务们正对着爆炸后的残骸疯狂扫射,几个没来得及跑的船工倒在血泊里,而那个“乞丐”早已被炸得尸骨无存,只有那把发霉的蒲扇碎片,飘落在浑浊的江面上。黎晴的眼泪砸在石板上,她忽然想起三天前接头时,上级说过“码头有个‘老风’接应,认蒲扇上的字”,原来那个整天蜷缩在角落、被人嫌弃的乞丐,就是保护她的联络员。 1949年的江南,解放的曙光已在天边,但国民党特务的搜捕愈发疯狂。当时的地下党组织为了传递关键情报,常常启用各行各业的普通人做联络员,他们可能是小贩、车夫,也可能是像“老风”这样的乞丐——没人会留意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这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黎晴后来才知道,“老风”本名陈友根,曾是码头工人,妻子和孩子在特务的扫荡中遇害,他隐姓埋名扮成乞丐,在码头潜伏了整整两年,只为等待合适的时机传递情报、保护同志。 爆炸后的码头被特务封锁得水泄不通,每一个离开的人都要接受搜查。黎晴知道,硬闯肯定不行,她摸了摸身上仅有的几块银元,又看了看货箱旁一个正在收拾渔网的老渔民。她咬了咬牙,从货箱里爬出来,忍着疼走到老渔民身边,低声说了句“江水向东流,鱼肥米香时”——这是组织约定的应急暗号。老渔民愣了一下,眼神迅速变得坚定,他二话没说,把黎晴拉进渔船的船舱,用渔网和渔具把她盖住。 特务上船搜查时,老渔民故意打翻了装鱼的木桶,腥臭的鱼血溅了特务一身,引来一阵怒骂。趁着特务不耐烦的间隙,老渔民悄悄把船撑离了码头,顺着江水往下游漂去。黎晴在船舱里,听着外面的风声和水声,脑海里全是“老风”扑向特务的身影,还有他那声震彻码头的呐喊。她不知道“老风”有没有家人在等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只知道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用生命给她铺了一条生路。 三天后,黎晴在下游的一个小镇找到了接头人,成功交出了情报。那份情报为解放大军顺利渡江提供了重要支持,二十几个地下交通员的性命得以保全。而那个叫陈友根的“乞丐”,连同他那把写着“风调雨顺”的蒲扇,永远留在了1949年的那个码头,没有墓碑,没有记载,只有少数几个知情者,在心里为他立了一座丰碑。 历史的洪流中,总有这样一群普通人。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没有载入史册的功绩,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他们可能是街头巷尾不起眼的路人,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劳动者,却因为心中的信仰,甘愿付出一切。我们今天享受的和平与安宁,正是无数个“陈友根”用生命换来的,他们的名字或许被遗忘,但他们的精神永远不会褪色。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