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修权是遵义会议的亲历者,他当时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华夫)的翻译。他与王稼祥、张闻天、博古(秦邦宪)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因此对他们的品质、才华也很了解。 他对遵义会议的回忆,虽然是在1982年,但总体还是比较客观真实的,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熟悉遵义会议, 1925年,17岁的伍修权怀揣着革命理想,被党组织选派到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深造。在异国的课堂上,他与王稼祥、张闻天、博古等人朝夕相处,一起钻研革命理论,一起探讨救国道路。 伍修权后来回忆,王稼祥为人沉稳,思考问题总能直击要害,哪怕争论得面红耳赤,也从不会偏离问题本质;张闻天学识渊博,看问题通透深远,常常能提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见解;博古则充满激情,做事雷厉风行,只是有时略显急躁。这段同窗岁月,让伍修权对几人的性格、才华和思想主张有了最直观的认识,也为他后来在遵义会议上准确传递各方观点打下了基础。 1935年1月,中央红军突破乌江天险,占领遵义城,一场决定党和红军命运的会议即将召开。此时的伍修权,身兼李德翻译的重任,全程列席了这场从15日持续到17日的历史性会议。 他后来坦言,参会前心里满是忐忑,毕竟当时红军刚经历湘江战役的惨重损失,兵力从出发时的八万六千余人锐减到三万余人,党内对军事指挥的不满情绪已经积累到了顶点。会议一开始,博古首先作关于第五次反“围剿”的总结报告,他试图为“左”倾错误指挥辩解,话语间难掩无奈。伍修权逐字逐句地翻译着,能清晰感受到博古语气里的挣扎——这位昔日意气风发的同学,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紧接着,张闻天站了起来,他按照会前与毛泽东、王稼祥商定的意见,作了批判“左”倾军事错误的报告。伍修权记得,张闻天的发言条理清晰,论据充分,每一个观点都直指问题核心,没有丝毫含糊。 王稼祥随后发言,他刚从担架上被抬进会场,身体还十分虚弱,却用坚定的语气支持毛泽东的正确主张,明确提出要撤换博古的领导职务。伍修权翻译这些话语时,能感受到会场气氛的微妙变化,一种新的力量正在悄然凝聚。 作为李德的翻译,伍修权的处境十分特殊。他既要准确传达这位共产国际顾问的观点,又清楚地知道李德的军事指挥给红军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会议中,毛泽东作了长篇发言,详细分析了“左”倾错误军事路线的症结所在,提出了符合红军实际的作战方针。 伍修权逐句翻译给李德听,看着李德从最初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面色铁青,再到最终沉默不语。他后来回忆,李德虽然固执,但在事实面前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失误,只是不愿公开承认。 伍修权在回忆中特别提到,遵义会议没有搞人身攻击,没有算旧账,所有人的发言都围绕着军事路线和红军的前途命运。哪怕是观点对立的同志,也都保持着对革命的忠诚,这种实事求是的氛围让他深受触动。 会议最终选举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取消了博古、李德的最高军事指挥权,确立了毛泽东在党中央和红军的领导地位。伍修权见证了这一历史性转折的全过程,他翻译的每一句话,都成为了这段历史的重要注脚。 1982年,已是古稀之年的伍修权接受党史部门采访,详细回忆了遵义会议的细节。时隔近半个世纪,许多具体的话语或许已经模糊,但会议的核心进程、关键争论和最终决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的回忆没有掺杂个人恩怨,既客观描述了博古、李德的失误,也肯定了他们对革命的初衷;既赞扬了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的远见卓识,也还原了会议中民主讨论的真实场景。这种基于亲身经历和同窗了解的回忆,比单纯的文献记载更具温度和可信度。 伍修权的特殊身份,让他成为了遵义会议独特的见证者。他既是异国同窗情谊的亲历者,又是历史转折的旁观者,更是关键信息的传递者。 他的回忆,填补了党史记载中的诸多细节空白,让我们得以更清晰地看到遵义会议如何在危急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历史的真相往往藏在亲历者的记忆里,伍修权用客观真实的讲述,为后人打开了一扇了解那段峥嵘岁月的窗口。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