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高邮解放。十几名地下党被拖出去枪毙,组织认定他们已牺牲,谁知,几天后,却发现大家竟然都活着。 几天前,黄益民、于哲人、郭广富等十几名地下党员,被国民党268团士兵押着南行。 众人带着刑伤,衣衫单薄。队伍走得跌跌撞撞,不断有人掉队。 “我撑不住了,你们枪毙我吧!” 喊出这句话的是郭广富,他左腿中弹的伤口已经化脓,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裤腿,脸色苍白得像纸。旁边的于哲人赶紧伸手扶住他,自己的胳膊也被刑具磨得血肉模糊,一用力就钻心的疼,却还是咬牙低声说:“挺住!咱们还没看到胜利的那天,不能就这么认了!” 押解他们的国民党士兵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衣衫不整,眼神里满是疲惫和麻木,手里的枪都快扛不住了,没人应声,只有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旷野里回荡。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队伍在一片乱葬岗前停了下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皱着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几个士兵端起了枪。地下党们互相看了一眼,没人求饶,黄益民挺直了腰板,目光扫过身边的战友,心里想着组织交代的任务,想着家里的妻儿,突然觉得一股力量涌了上来——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可就在枪声即将响起的瞬间,那军官突然喊了声“等等”。他快步走到黄益民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声音压得很低:“你们真是共产党?”黄益民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军官叹了口气,转头对士兵们说:“把枪放下。” 士兵们愣住了,有人下意识地问:“长官,这……上面的命令是……”“命令?”军官猛地提高了声音,又很快压低,“现在兵荒马乱的,咱们这支部队早就被打散了,长官都带着亲信跑了,谁还管咱们的死活?杀了他们,咱们就能活吗?这些人都是硬骨头,杀了只会给自己留骂名!”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犹豫越来越明显。有人悄悄放下了枪,有人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没人再提“枪毙”的事。黄益民心里又惊又疑,不知道这军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士兵眼里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只剩下深深的厌战和迷茫。 那军官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从口袋里摸出几块干粮,扔了过去:“拿着,往北边跑,找你们的队伍去。再往南走,都是乱兵,你们活不下去。”说完,他转身对士兵们说:“咱们也散了吧,各自回家,别再跟着蹚浑水了!” 士兵们沉默了片刻,有人把枪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没多久就走得干干净净。旷野里只剩下十几名地下党员,手里攥着还带着余温的干粮,面面相觑。 “这……是真的?”郭广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着动了动腿,虽然还是疼,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黄益民深吸一口气,看着军官远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反动势力的败局早已注定,连他们自己的士兵都不愿再为其卖命。这些天,他们看到的是沿途百姓的暗中支持,是反动军队的节节败退,是人心向背的鲜明对比,就算没有这次“放生”,胜利也迟早会到来。 众人互相搀扶着,找了个破庙暂时落脚。黄益民忍着疼,撕下自己的衣襟给郭广富包扎伤口,于哲人则去附近的村庄找了点水和粗粮。大家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着这些天的经历,从被捕时的沉着应对,到刑讯时的坚贞不屈,再到刚才的死里逃生,每一句话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 “咱们得赶紧联系组织,让他们知道咱们还活着!”于哲人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眼里闪着光。黄益民点点头,他知道,组织认定他们牺牲,肯定已经做了后续安排,他们的突然出现,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惊喜。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白天躲在隐蔽处,晚上小心翼翼地往北走,饿了就啃点干粮,渴了就喝几口溪水,伤口发炎了就用野草敷一敷,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前行。 几天后,当他们一瘸一拐地出现在组织联络点时,联络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抱住他们:“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们都以为……”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这件事后来在地下党圈子里传了开来,没人想到,一场看似必死无疑的“枪毙”,竟然成了死里逃生的契机。有人说那军官良心未泯,有人说他们运气好,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背后是革命必胜的信念在支撑,是人心所向的历史必然。反动势力可以用武力关押他们的人身,却永远无法摧毁他们的信仰,而当一支队伍失去了人心,失去了斗志,就算手握武器,也早已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这些地下党员们,带着死里逃生的经历,很快又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他们的故事,成了那段峥嵘岁月里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后来者的道路,也让我们看到,在革命的洪流中,正义与信仰永远不会被摧毁,而那些看似偶然的奇迹,往往都藏着必然的因果。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