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蜜雪冰城”的创始人张红超去广告店做招牌,结果店员粗心,把“密”字写成了“蜜”,老板说:“你拿走吧,我给你优惠200元。”为了省下这200元,张红超只好忍痛收下被打错的招牌。 谁敢相信,如今这个年入65亿、在全球地图上插满几万面旗帜的庞大商业巨兽,最初的那个“心脏”竟然是一次为了200块钱而低头的妥协?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1999年的郑州,你会看到那个日后掌舵千亿帝国的男人,正对着一块写错字的招牌发愁,甚至为此红了脸。 那是张红超创业路上最狼狈也最真实的一幕。当时的广告店员因为粗心,把他精心构思的“密”字刻成了甜蜜的“蜜”。 按照张红超原本的设想,这个“密”字承载着他对生意的野心——用料要“秘密”扎实,做工要严密。但现实却是一块已经做废了的红字招牌,和广告店老板那一脸带着歉意的讨价还价:“你拿走吧,我给你优惠200元。” 在那一刻,什么品牌愿景、什么完美主义,全都在200块钱的真金白银面前败下阵来。那时候的200块能干什么?够买好几桶糖浆,够进几筐新鲜水果,甚至能抵消小半个月的房租。张红超那时候站在店里,口袋里没多少余粮,心里装着之前几次创业失败留下的阴影。 为了这点优惠,他咬着牙,硬是把那一丝不甘心咽回了肚子里,扛起那块“错误”的招牌,把“蜜雪冰城”挂上了墙。 他甚至不得不自我安慰:错就错吧,蜜也许寓意着生活能甜一点。这种被迫接受残缺的“实用主义”,恰恰成了这家企业日后最凶狠的基因——只要里子够厚,面子可以不要。 这种近乎抠门的生存哲学,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苦日子一点点锤炼出来的。如果翻开张红超早期的账本,你会发现每一笔启动资金上都沾着汗水和泪水。 他创业的第一笔钱,是把家里掏空后,奶奶颤颤巍巍拿出来的3000块“棺材本”。老人家把钱缝在贴身内裤里带给他,那是全家人孤注一掷的希望。 那时候做刨冰,为了省下那一点点运费,百十斤重的冰块全靠他用一辆破自行车驮。郑州的街道见证了这个年轻人的狼狈,车把不稳摔倒是常事,胳膊腿上的新伤叠着旧伤。 既然连买个二手冰柜都得精打细算,连刨冰机都是自己找零件焊出来的,那在招牌上省下这200块钱,就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他比谁都清楚,还没学会赚钱的时候,每一分不必要的开支都是在给自己掘墓。 这块错别字招牌,就像是一个缩影,映射出那个因为种过草药赔本、端过盘子受气、不想回商丘老家种地的年轻人,对于摆脱贫困那种近乎本能的渴望。 但也正是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穷气”,后来反倒成了攻击市场的重武器。在生意稍微有了点起色,他又像个偏执狂一样跟昂贵的“彩虹帽”冰淇淋较上了劲。那时候市面上这玩意儿卖10块钱一支,绝对是令学生党望而却步的“奢侈品”。 张红超眼馋那种火爆的排队场面,但他没有选择跟风涨价,而是躲在小黑屋里研究配方,硬是用土办法把成本压缩到了极限。别人卖10块,他只卖1块,甚至卖2块都觉得不够平民。 这一招“自杀式”定价,直接把同行打懵了,也把消费者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穿。后来的柠檬水卖4块,甜筒常年维持低价,这套打法哪里是做生意,简直是在搞慈善。 但这背后有一套极其冷酷的商业逻辑:他深知对于普通人来说,便宜才是唯一的硬道理。这种策略为他在之后的旧城改造大潮中筑起了护城河,即便店面被拆迁队推平了三四次,哪怕前脚刚装修好后脚就被迫搬家,学生们依然愿意追着那个写错字的招牌满城跑。 如今我们看到的雪王帝国,所谓的“万店连锁”加盟模式,其实也是这种低成本逻辑的某种延续。当其他品牌把加盟费炒到几十上百万时,他把门槛设得极低,甚至让人怀疑能不能回本。一套下来二三十万就能开店,目的就是让三四线城市的普通创业者也能活下去。 张红超把那种曾在底层挣扎的同理心,转化为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商业扩张力——让跟随者容易活,队伍才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现在网络上总有人调侃:“如果喝完蜜雪冰城拉肚子,那是我肠胃不争气。”这句看似玩笑的话里,其实藏着消费者对这个品牌最大的包容。这种“护短”情绪,不是靠精美的营销堆出来的,而是靠几十年如一日盯着普通人口袋里的那几个钢镚儿换来的。 从1999年那个夏天因为心疼200块钱而留下的错别字开始,张红超就一直没变过:他从来没想过要去讨好精英阶层,他只想做那个让所有人都能毫无负担地买单的“穷小子”。 回头看去,当年那块“蜜”字招牌,哪是错字,分明是他给这个务实到骨子里的商业帝国写下的最准确的注脚。 信息来源:张红超(蜜雪冰城创始人、董事长) - 百度百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