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警卫递给粟裕一包烟,没想到粟裕看到烟盒和里面的字顿时脸色大变,并命令:全军集合,关闭所有电台!这包烟看着和往常补给没两样,烟丝填充得鼓鼓囊囊,可撕开烟盒内层,锡纸上几行铅笔字正渗着油印,那是日军合围计划的路线图,连部队转移的时辰都标得清清楚楚。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灌了铅,施亚夫低着头假装研究地图,耳朵却死死盯着小林信男的钢笔。 日军第六十师团团长刚拍着桌子宣布,要在通如海启地区布下口袋阵,"线路图来自帝国精英特工"这句话,让施亚夫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他故意提高声调说"这地形新四军熟得很,怕是有诈",换来的是对方"八嘎"的怒斥,可眼角余光里,他已经把关键信息刻进了脑子里。 休息室的水龙头开得哗哗响,施亚夫借着洗手的动作,飞快地把情报写在锡纸背面。 亲信老张进来送文件时,他顺手把这包"慰问烟"塞过去,"给前线弟兄们尝尝鲜"。 没人知道,这包烟从伪军司令部到新四军驻地,三小时跑过了日军三道封锁线,中层锡纸写字、内层烟丝填充,这种立体加密后来被苏中情报站记进了《密信技术手册》。 粟裕捏着锡纸的手指泛白,最近三个月部队就像被装了跟踪器,每次转移不出半天,日军的飞机就到了。 他让人调来电台监控日志,17份可疑电报里,13份的发送时间都和转移时间差不到四小时。 关电台的命令一下,整个指挥部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内鬼藏在暗处的眼睛,这下该慌了。 施亚夫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段被监视的日子,连咳嗽都得算好时间。 日军把他的住所、随从、活动范围全固定死,37个同期潜伏的同志,最后只有11个活着撤回根据地。 1945年他站在苏中军区的操场上,看着战士们举着枪欢呼,突然想起那包烟,当年藏在烟丝里的情报,如今长成了胜利的红旗。 现在再翻开《我的潜伏生涯》,纸页间好像还飘着烟丝的味道。 施亚夫写"每次传递情报都像抱着炸药包跳舞",可正是这包跳舞的"炸药包",让新四军在合围前两小时跳出了陷阱。 那些藏在日常补给里的勇气,那些刻在锡纸背面的忠诚,比任何勋章都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