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北大才女王承书吃完饭后,像往常一样去了实验室。谁知这一走,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丈夫因找不到她,差点翻遍了北京城。10多年后,儿子打开门,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定睛一看,却是消失了多年的母亲。 王承书的丈夫张文裕是物理学家,两人都在学术圈有名气,家里常有同事来往。那天晚饭她吃得简单,夹了两口青菜就起身,说去实验室整理数据。张文裕没多想,照旧翻书看论文。可到了深夜她还没回,他心里开始发毛,跑到北大物理系找,值班的说她早就走了。 他又去她常去的几个研究室,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一连几天,他沿着北京城的科研单位、图书馆打听,连她可能顺路买东西的小铺都问了,还是没影。朋友劝他别急,说搞科研的人有时候钻进去就忘了时间,可他知道王承书的性格,从不会不打招呼就消失。 王承书出身书香门第,年轻时赴美留学,在密歇根大学拿到博士学位,研究气体分子运动论,在国际上都有分量。回国那年,她和张文裕抱着满腔热情投入新中国的科学建设,在北大任教,带学生做实验。 可进入五十年代末,国家布局核事业,急需一批懂理论又能攻坚的人,任务保密级别高,连家人都不能细说。她接到调令时没犹豫,回家只对丈夫说了一句“有项工作需要我离开一段时间”,其他闭口不谈。张文裕懂她的脾气,只要是国家的需要,她会把自己完全放进去,可他没想到,这一别会是十几年音讯全无。 消失的日子里,王承书进了代号“九院”的科研基地,参与核武器研制的关键环节。那里的生活高度封闭,通信受控,对外只能用代号,不能透露工作内容,也不能和家人联系。她的工作涉及理论计算与实验参数验证,经常连续几十个小时待在机房或试验场,稿纸上写满公式,手冻得握不住笔时就哈口气接着写。因为保密要求,她不能参加学术会议,不能在刊物上发表成果,甚至连名字都要隐去。有人问起,她只说在外地搞项目,细节无可奉告。 十多年里,张文裕独自撑着家,一边带孩子,一边继续在科学院从事高能物理研究。儿子张哲很小的时候就习惯母亲不在身边,只记得她走前给他讲过居里夫人的故事,说搞科学的人有时要耐得住寂寞。可孩子长到十几岁,对母亲的印象只剩旧照片里的微笑。张文裕每次谈起妻子,只说她在做重要的事,不能打扰,久而久之,连孩子也学会了不问。只是家里的相册始终摆在显眼位置,张文裕时不时擦一擦,像是等着有一天能对上真人。 直到1970年代末,核事业部分领域逐步解禁,一些科研人员开始回归正常生活。王承书的任务终于告一段落,组织上安排她回北京安置。那天,儿子放学回家,开门见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坐在客厅,穿着极普通的蓝布褂,神情有些拘谨。 他愣了几秒,仔细看脸庞,才猛然认出是母亲。两人对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后只是轻轻叫了声“妈”。张文裕回家见到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却没多责备,只问她这些年过得怎样。她说,能回来就好,任务完成了,心里的石头落地。 这段消失,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时代和国家任务交织下的选择。王承书在美国时就有爱国之心,新中国成立后立刻回国效力,后来面对更高机密的核科研任务,她把学术声誉、家庭生活全都压在一边。 这种割舍源于她对科学救国的信念,也源于对团队纪律的服从。因果很清楚——因为有她这样一批人甘愿隐姓埋名,核武器研制的理论环节才能及时推进,国家在极其有限的条件下缩短了攻关周期。可对个人来说,代价是长时间的亲情断裂,连孩子成长中的重要时刻都缺席。 她的回归让家人重新拼起缺失的岁月。邻居听说她回来了,好奇她当年到底去了哪,她只笑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可在熟悉她的人看来,那十几年是她人生中最沉默也最硬的一段。她没留下公开的论文,没出现在颁奖名单上,甚至在内部档案里也只是代号出现。但她所做的计算与核验,直接或间接促成了关键环节的突破。这样的贡献,不能在热闹场合彰显,却真实地撑起了国家安全的底座。 王承书的经历让我们看到,科学工作者的担当不止在实验室里显形,更在那些看不见的年月里默默铺路。她可以留在熟悉的讲台,过安稳日子,却走进荒凉的基地,把名字藏进尘埃。她的“蒸发”是使命的需要,而归来时一头白发,是对那段付出的直观见证。人在历史关口,有时必须把自己的光收进暗处,才能让更多人走在亮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