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开国上将叶飞的女儿叶葳葳从北大毕业了,一纸调令将她分配到青海省德令哈市,她不知道这个德令哈市在什么地方。 叶飞出生在1914年5月7日,原名叶启亨,地点是菲律宾吕宋岛奎松省地亚望镇。他的父亲叶荪卫是当地华侨,母亲是菲律宾人麦尔卡托,属于中菲混血家庭。叶飞五岁时随父亲和哥哥叶启存返回福建南安老家,那时他父亲已在外多年谋生。回国后,叶飞接受传统教育,十四岁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接触革命思想,积极阅读进步书籍。1932年3月,他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秘密革命工作。这段经历让他从小养成坚韧性格,也为后来戎马生涯打下基础。 1933年冬,叶飞在福建执行地下党任务时遭遇特务袭击,对方连开四枪。其中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脸颊,从左边进入右边出口,留下一道永久疤痕。另一颗子弹射入肺部,由于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无法取出,只能简单处理。这枚弹头伴随他一生,直到1999年4月18日去世火化后,家属从骨灰中捡出已与血肉融合的弹头。叶飞身上多处伤痕,这些经历让他看淡荣辱,常对子女说牺牲同志太多,幸存者无需骄傲。 叶飞戎马一生,担任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司令员兼政委,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司令员。1955年,他被授予开国上将衔。作为唯一拥有双重国籍的开国上将,他早年从事中共秘密工作,后派到闽东苏区领导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期间,任新四军第三支队六团团长,江南抗日义勇军副司令。新中国成立后,他担任福建省委书记、省长等职,为当地发展出力。叶飞生活简朴,国家配给的车辆不许子女乘坐,请老战友吃饭用私人资金,从不公报。一次港商想赠送奔驰轿车,他直接拒绝,坚持用国家提供的车辆。 叶飞对家庭教育严格,制定规矩:子女不准利用他的关系经商谋利,不准借他的名义与海外拉关系,一切立足国内自力成才。这种家风影响子女成长,他以行动示范清廉原则。叶飞与夫人王于畊育有六名子女,长女叶小楠1943年生,1967年清华大学毕业,从政至退休。次女叶之桦长期在文化部门任职,至副厅级。三女叶葳葳1947年生,北京大学毕业。四女叶之枫1948年生。长子叶小宇1951年生,曾想出国留学但父亲要求立足国内。小子叶小崎当过厦门市市长,至副部级。 1970年,叶葳葳从北京大学毕业,分配到青海省德令哈市。她听到分配时,全班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走出教室,回到宿舍,找出地图确认位置,手指从北京向西划过城市,最终找到青海西北角的德令哈。面对这偏远地方,她写信给父亲。那时,叶飞在北京卫戍区隔离监护,无法直接联系。她把信念好,通过渠道寄出。几天后,有人送来一本马恩选集,书里夹着父亲的信。信内容简短:青海虽远,不如新疆远;地势高,不如西藏高;那里有人工作生活,你也能适应。 叶葳葳收拾行李,从北京站乘火车向西行驶,途中转汽车,五百多公里路途在戈壁颠簸。抵达德令哈后,她面对高寒、缺氧、干燥环境。那里风沙大,夜晚银河清晰可见。她在当地教书,整理田间文书,与蒙古族、藏族同胞一起生活。土地贫瘠,但人心淳朴。这段经历让她去除家庭优越感,变得坚韧踏实。她不再只是叶飞的女儿,而是一个普通年轻人。 几年后,叶葳葳调到西宁处理行政事务,继续从事文职工作。不久,她返回北京,进入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外事局,任副局长,至副厅级。她在岗位上履行职责,直至退休。退休后,叶葳葳经常前往全国各地新四军纪念馆,参加纪念活动,收集父亲叶飞资料。她视此为传承责任。父亲在世时,她陪他重走战场旧址,从闽东到大江南北,再到山东战场。这些活动让她更理解父亲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