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庞家,那是晚清赫赫有名的“四象”之一,家里不仅富可敌国,而且“面子”极大。你可能不知道,这家族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当年左宗棠西征收复新疆,军费告急,是庞家联手胡雪岩,冒着巨大风险帮朝廷买军火、筹粮饷,这才有了后来的胜利。后来李鸿章在北方赈灾缺钱,庞家大手一挥捐出几万两白银,连带着子孙都能因此获得举人功名。这就是庞家的“通天路”,在那个年代,他们已经是站在金字塔尖的豪门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呼风唤雨的顶级世家,在时代的洪流面前,其实也活得相当艰难。 庞家老爷子庞云鏳虽然靠丝业和军火发了家,但他深知“伴君如伴虎”。他看准了胡雪岩囤丝对抗洋商的风险,告诫儿子“白老虎可怕,莫再经营蚕丝”,硬是靠着这份谨慎才躲过了胡雪岩后来破产的灭顶之灾。这说明什么?说明哪怕你富甲一方,只要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到了下一代,庞家更是分成了两派,活得战战兢兢。哥哥庞元济(庞莱臣)选择了“守”,他把大量资金投向了当时新兴的造纸、纺织、电力等实业,同时更是倾尽家财收藏古画,试图在乱世中用文化传承守住家业。弟弟庞元澄(庞青城)则选择了“攻”,他受外甥张静江影响,倾尽家产资助孙中山革命,甚至变卖房产来支持起义,为此被清政府通缉,不得不流亡海外,连在上海开的工厂都被查封。 你看,庞家这样的顶级家族,为了在乱世中生存和延续,不得不一边给朝廷捐钱买护身符,一边又要押注革命赌未来,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 这就不得不让人感慨了:连庞家这种有“面子”、有银子、有靠山的顶级豪门,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都要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要靠“毁家纾难”来寻找出路。 反观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草民”呢? 在历史的惊涛骇浪中,恐怕连一片小浪花都算不上。庞家尚且觉得举步维艰,我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资本的普通人,在面对时代的巨变时,生存空间只会更加逼仄。这也让我们对那个年代的普通人多了一份深深的共情——在大时代的碾压下,无论是豪门还是草民,能活下来,都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